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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德对小采说:&ldo;你走吧,小采,他不是条鱼。
&rdo;
她愤愤不平地说:&ldo;为什么没人给我暗号,我……&rdo;
&ldo;省省吧,&rdo;他告诉她:&ldo;有人搞混了。
&rdo;
&ldo;当然是搞混了。
我才把事情做得恰到好处,我……&rdo;
&ldo;算了,&rdo;他告诉她:&ldo;你现在可以走了。
忘记你见过这个人,忘记你进过这房间,把一切都忘记。
&rdo;
她站起来,也不向我说话,也不看我,自顾走出门去。
我不知道外面那一扇没有门把的门,她是怎么出去的,也许她根本知道如何开门,也许张赫德的办公桌上有暗钮可以替她开门。
张赫德和我两个人隔了他的桌子对视着。
&ldo;赖,我想看看那张你用来通过看守的卡片。
&rdo;
我向他笑笑。
&ldo;怎么样?&rdo;他说,把手伸得长长的:&ldo;我在等呀。
&rdo;
我说:&ldo;卡片好到能放我进来,你还有问题吗?&rdo;
&ldo;没有。
&rdo;
我不吭气。
张皱眉道:&ldo;你总不会天真到认为我没有控制这里全局吧。
&rdo;
我说:&ldo;我当然希望你不致于天真到认为知道了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rdo;
&ldo;这样兜圈子,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用。
&rdo;
&ldo;我不是兜进这里来了。
&rdo;
&ldo;也不见得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rdo;
我偷看一下我的手表。
我尚须拖他十九分钟。
我说:&ldo;也许我们两个不要只用嘴巴大兜圈子,应该诚恳地谈谈,也许会有进展。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