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婧气势突然焉了半截，说起这个，也有点慌，&ldo;我……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rdo;

&ldo;婧婧，你做事永远都不考虑后果。

&rdo;顾兮趁机重提旧事，&ldo;还记得上次针孔摄像头的事情吗？你猜这次会不会继续走运？&rdo;

想起那个泡在柠檬水里的针孔摄像头，赵婧婧睁大眼睛，&ldo;你上次真的没录音？&rdo;

顾兮笑了一下，模棱两可地回答，&ldo;你猜。

&rdo;

&ldo;就算录了你现在也不敢放出去，我们两个现在也算在一条船上。

&rdo;慌乱中，赵婧婧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镇定，扬了扬手里的相机，&ldo;更劲爆的图还在我相机里呢，你猜他们更喜欢听你的录音还是我的照片？&rdo;

顾兮开诚布公地问：&ldo;费了这么大的劲，你到底想要什么？&rdo;

&ldo;我想要tiless。

&rdo;

顾兮瞬间恍然，怪不得她上次故意忘记抹去相机参数，爆料之前保证了先洗脱tiless站的嫌疑，以便接手。

到底还是太年轻，为之得意洋洋的，都是这种小伎俩。

如今赵婧婧已经揭开底牌，她也不再继续做推拉游戏，轻声问：&ldo;婧婧，你还记得自己信用卡最后的还款日期吗？&rdo;

赵婧婧愣住，&ldo;你什么意思？&rdo;

一直以来，信用卡都是顾兮在还，每到出账日，账单发到邮箱里，她看也不看，直接转给顾兮，然后事不关己地继续刷。

&ldo;你说你在吃我剩下的东西。

&rdo;纸张被手心的汗水打湿，边缘微微起了卷，顾兮捻开，一张一张朝她扔过去，&ldo;你看看自己每个月花了多少钱，就算亲妈也不会给你买lv的最新款吧，pos套现这种小伎俩你以为我看不出来？&rdo;

纸上印的是赵婧婧前几个月的信用卡账目。

&ldo;你可能已经忘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我大学是会计专业，虽然毕业多年，但账有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rdo;顾兮一顿，冷漠地说，&ldo;看看上面的数字，你自己能还起吗？&rdo;

赵婧婧这下彻底慌了，慌张无措地蹲下去捡。

顾兮趁她不注意，抢过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边，用力哗地一声拉开窗户。

初秋的风夹带着凉意，迎面灌入，吹得人遍体生寒。

赵婧婧紧张地注视着她，猜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尖叫：&ldo;不要‐‐&rdo;

打定主意，不再迟疑，顾兮咬了咬牙，闭上眼，手上用力，狠狠地将相机扔出窗外。

赵婧婧惊叫一声，扑到窗边。

相机过了很久才触到地面，遥遥地发出一声砰，紧接着是支离破碎的声音。

趁赵婧婧还没反应过来，顾兮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