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双手平放在写字台上，说：&ldo;答案我不清楚，但我想最好是尽力找出答案。

&rdo;

吉丁斯的目光盯在纳特脸上。

&ldo;那好吧，我们都去找答案，&rdo;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ldo;这些你留下，我已经复制了。

&rdo;他走到门边，又停住了，一只手握住把手，说道，&ldo;如果发现真是你签的字，我不会放过你的。

&rdo;说完他走了出去。

纳特仍在原处，又看了看文件。

签字够清楚的了：nh威尔逊、纳特&iddot;赫尔。

取这个名字是老爸爸的主意。

原来那个纳特&iddot;赫尔给绞死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有人想把这一个也绞死。

好啊，他们要是以为他会乖乖地登上绞刑架，那可是打错了主意。

他拿起电话，对总机的詹妮说：&ldo;亲爱的，给我接考德威尔先生办公室。

&rdo;他又对考德威尔的秘书莫莉说：&ldo;我是纳特，我要见头儿，有急事。

&rdo;

考德威尔的办公室很大，很有特色。

他个子不高，稀疏的灰发梳得熨熨贴贴，一双不大的手保养得很好。

他脾气温和，讲求精确，在处理工程建筑上的事情时，谁也取代不了他。

他正站在窗前，面朝商业区;纳特敲门走了进来。

&ldo;坐吧，&rdo;考德威尔说罢，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纳特坐下来，等着头儿发话。

考德威尔转身指了指桌上几份文件，问：&ldo;这些你看到了?&rdo;

&ldo;看到了，先生。

我和吉丁斯谈过这事。

准确地说，我是听吉丁斯谈起的。

这些都不是我签的字，不经过刘易斯批准，我才不会把电路调整的事揽到自己头上。

&rdo;

约瑟夫&iddot;刘易斯是公司的电力工程师;纳特有一种荒唐的感觉，觉得他好象是在和自己讲话。

&ldo;从理论上说，未经刘易斯批准，谁也不会改动电路。

可是，有人签发了这些改动许可证。

从表面上看是这间办公室的总建筑师们发出的。

&rdo;

&ldo;是的，先生。

&rdo;纳特象是成了一个走进校长办公室的小学生。

他心中的怒气积聚起来，说，&ldo;可干吗要签我的名字?&rdo;

&ldo;正要请你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rdo;

&ldo;干吗不是刘易斯，或者是他手下的人?这更合乎逻辑，也少一些疑问。

&rdo;

&ldo;这些说法毫无意义，&rdo;考德威尔说，&ldo;我承认，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地方有无改动，也不知道作了多大改动。

还是查一查，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