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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鱼早已哭个不停,一个劲地摇头不肯。
&ldo;稳稳!记住!不管多久,我都会带着你爹回来!&rdo;荆素不敢再看她伤心的眼,一下将她抱进怀中,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给褚鱼许下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承诺,&ldo;稳稳,不管等多久,我和你爹都会回来找你的!&rdo;
&ldo;还记得阿娘经常跟你说的阿岷吗?&rdo;她一直舍不下云浮流的一切,在褚鱼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便时常跟她提起云浮流,提起阿岷,褚鱼刚学会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竟就是&ldo;岷岷&rdo;,她只会说单字,&ldo;岷岷,岷岷&rdo;便一直叫着,到最后却也改不回来了。
&ldo;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rdo;荆素轻吻着她的发,道:&ldo;稳稳记住了吗?&rdo;
褚鱼泣不成声,不甘点头应道:&ldo;稳稳记住了!&rdo;
&ldo;我会待在云浮流,等着阿娘带着爹爹回来的!&rdo;
记忆再次浮现,褚鱼心中的伤心难以自抑,她擦着泪,转身突然朝谷外跑去。
章岷焦急地找了褚鱼许久,跑遍整个云浮流,急得双眼赤红,终于在谷口的大樟树下,找到了缩成一团的褚鱼。
彼时天色已经全黑,他怀着最后的希望走向谷口,突然在夜色中看到了一双发绿的眼,他以为是匹狼,心中大骇,下一瞬传来的狗叫声猛然唤回了他的心神,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竟跳的十分地快。
十四见到他摇着尾巴兴奋地扑了过来,他看见了在树下蜷缩成一团的褚鱼。
&ldo;稳稳?&rdo;
他的灯笼照了过去,照见了她满是泪痕的脸。
&ldo;我在这等爹爹和阿娘回来,可是我等了很久,等到天黑,他们都没有回来!&rdo;她抽泣着,抬眼看向他,&ldo;他们是不是不要稳稳了?&rdo;
就像,就像……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恐惧。
好像曾经也有人叫她等着,可是那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章岷轻轻拭去了她面上的泪,道:&ldo;今日等不到,那明日再接着等,明日等不到,便后日,他们不会不要你的!&rdo;
他直直看着自己,褚鱼仿佛在他眼中寻到了希望,&ldo;真的吗?&rdo;
&ldo;真的!&rdo;他坚定道。
少年的神色是如此的坚定不移,撑起了她崩溃的情绪,褚鱼看着他,缓缓点头。
&ldo;那咱们回家吧!&rdo;
&ldo;嗯。
&rdo;
他揉着她的发,转身将她背了起来,提起灯笼,照亮了回去的路。
十四慢悠悠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ldo;稳稳,你为何会叫褚鱼?&rdo;他之前一直不曾问,是怕她想起不知下落的父母伤心,可是这终究是要面对的。
褚鱼趴在他的肩头,还有些抽噎,&ldo;爹爹说,因为当初他跟阿娘第一次见面时,阿娘吓跑了他的鱼,他要阿娘赔他一条鱼,所以稳稳便叫褚鱼了。
&rdo;
章岷不禁失笑,这哪是赔一条鱼,阿姐将自己都赔进去了。
炙热的鼻息就喷洒在他耳边,他觉得有些发痒,又莫名地觉得有些热,歪头躲了躲,又接着道:&ldo;那你爹爹,名讳是什么?&rdo;
&ldo;爹爹名讳褚珩,佩上玉也。
&rdo;
褚珩
他心中默念着这名字,将其暗暗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