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苦自己受够了，就不想别人再承担了。

“所以你现在……”

花辞垂眸问他。

颜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接道：“很可怕对吗？”

何止是“可怕”

二字，他当时的样子，与一个“疯子”

，“恶魔”

无异。

但花辞却摇了摇头，说：“不可怕，就是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颜愈一把将花辞拉至身前，埋首在他的脖颈间，将热气打在那里：“哥哥，再抱抱我好吗？”

花辞满足了他这个拨人心弦的要求，彼此互相依靠，互相慰藉。

“哥哥，我想闭关。”

颜愈忽然说道。

花辞眨了眨眼，问：“要我陪你吗？”

颜愈笑了一声，从他身上抬起头，看着花辞道：“你也看到了，我那么坏，万一没控制住对你做点什么……哥哥你肯定舍不得对我出手吧？”

“你觉得我会在乎？”

“不在乎的话……”

颜愈突然凑近，道：“那现在就做点什么吧。”

比起先前那个，这个吻充满了爱，欲，要更加热情。

花辞新为颜愈换上的衣服倾刻间被褪的一干二净，红色和黑色堆叠在一起，没有红烛暖帐，但两人之间的情意不减分毫。

不知是不是幻听，花辞好像听见颜愈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找寻不见颜愈闭关后，花辞才想起来，他这次似乎没有说一句“等我”

。

是判定自己永无归期吗？……千年万年，花辞独自一人游荡了很久，或许是白色的面具欺骗了所有人，他是一个神明，他救人，也害人。

没有了颜愈，花辞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身边的事物，比如，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送他一支花，那种带着昙花香的神魂，花辞认得，那是千千。

尽管他每轮回一次都换一幅模样，但那刻在神魂里的印记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正如他每次见到花辞，都忍不住送他一支花一样。

颜愈说过，他会闭关很长很长时间，一旦出来了，会立刻去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