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个梦，怎么会做这种梦？他心惊胆战地转身，却见计青岩正半坐起来看着他，神情凝重，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ldo;三、三宫主。

&rdo;心虚，也害怕，计青岩看到了什么？

&ldo;近日来你发了四次恶梦。

&rdo;

关灵道望着他，眸色闪动，很久也说不出话来。

计青岩往旁边挪了挪位子，关灵道轻轻叹口气，爬去他身边坐着：&ldo;师父。

&rdo;

&ldo;有心事？&rdo;

&ldo;师父伤过无辜的人么？&rdo;夜雨的沙沙声让无言也不尴尬，关灵道安静了片刻，问道。

&ldo;嗯。

&rdo;

关灵道转过头来：&ldo;伤过？&rdo;

&ldo;嗯。

&rdo;

&ldo;怎么、怎么伤的？&rdo;近日来最难受之事，不外乎当时无意伤人，夜里恶梦连连，也是害怕会不小心对爱护的人下手。

&ldo;我的魂魄是天下戾气幻化而成，出手便伤人。

&rdo;计青岩低着头，把玩一枚白色棋子，&ldo;小时候刚开始修炼，我不小心伤过妹妹和哥哥。

&rdo;

关灵道发怔看着他：&ldo;伤了他们之后呢？&rdo;

&ldo;不能如何。

&rdo;计青岩低头看着他，&ldo;只能记得自己欠了他们。

&rdo;

关灵道垂下头来：&ldo;欠了他们，也只能欠着。

&rdo;

雨声不停，时大时小，不知不觉关灵道身上的衣服湿透，连里衣里都是雨水在沿着胸膛淌，他转头看着计青岩身上遮雨的护体灵气，不自觉地又有些羡慕。

计青岩微低了头：&ldo;这边还有地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