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没反应过来kev在控诉什么。

姜之玺皱着眉看他，“什么叫她告诉了att？赵雪瑶知道你什么秘密？”

kev没有回答，逃避似的躲开了一道道探究的目光，而这时，一旁的周梦樊忽然有了一个猜想，“如果这个秘密能挑拨你和att的关系……是不是你在课堂上和我们抱怨的那些话？”

kev表情微变，众人一看便知道猜对了。

杨辰瑞嗤笑一声，“秘密？能在公开场合大声嚷嚷的事，算什么秘密？”

猫二白听得一头雾水，“有没有哪个好心人给个解释？我没上过学，啊呸，我没在上泽上过学。”

姜之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转头给猫二白以及没有被kev带过课的肖骋科普，“就是kev曾经上课时候吐槽过att，觉得人家样样不如自己，但偏偏就能好事占尽。”

猫二白挠了挠头，“不对啊，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个班的吧，他在五班说的话，你在一班都听到了？”

姜之玺耸耸肩，似笑非笑看向kev，“那就要问我们的外教了，很明显，你为了寻求认同感，在两个班都吐了黑泥。”

“真是稀奇，”

周梦樊面露嘲讽，“自己管不住嘴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被传出去了还要怨别人。”

kev表情微怒，刚想反驳，肖骋忽然瞥了他一眼，开口提出了一个逻辑上的致命伤，“如果你是因为这种事对赵雪瑶发火，就算被拍到了视频，为什么最后校方认定赵雪瑶在追你？”

明明是因果各不相干的两件事，怎么学校一谈话，就硬生生建立起了逻辑联系？

这话一出，在场的四位嫌疑人脸色都变了。

kev保持沉默，不知道是没有想好怎么说，还是压根儿就不打算说。

教室内一片昏暗，只有投影仪发出亮光。

忽然，讲台下一个桌子“咚”

地响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把众人吓了一跳。

kev站在第二排左右的位置，听见响动下意识往后退，而就在这时，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窃窃笑声，闷闷的，还带着回响。

梁纹死命往周梦樊身后躲，“这是什么？什么声音？”

姜之玺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别动，仔细听了两秒，犹豫道：“好像……是从课桌里传来的？”

其他人都站在讲台附近，只有kev因为刚才的动静退到了教室中央，听了姜之玺的话背后直冒冷汗，颤巍巍地低下目光，看向前三排桌子的抽屉。

“啊——！”

借着投影仪投出的光，kev看见每个课桌里都放着一颗赵雪瑶的头颅，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眼睛被挖了出来，露出黑漆漆的大洞，有的眼白布满血丝，浸出黑红粘稠的血液。

kev被吓得双腿打颤发软，这么多赵雪瑶都在盯着他窃笑，并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用力，头颅像脱水的鱼时不时上下弹动，桌子被撞得砰砰作响，有几颗甚至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拖出一串血迹。

他知道这些头颅都是假的，是道具，可就是因为知道，那种逼真中夹杂着违和的怪异感才让他心生恐惧。

更何况，这些道具顶着的脸，还是已经死了的赵雪瑶。

满教室的窃笑中渐渐出现了其他声音，赵雪瑶像恶鬼一样在kev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