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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云深将那沓纸张妥善放好的模样,我森森觉得是第一种可能较大一些。
呆立在原处,我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男人心似海捞针。
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不能懂呐不能懂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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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日云深依旧忙得很,用膳均在书房,晚间回房也是倒头就睡,其间虽同我说过话,态度却有些疏离。
是夜,我翻了个身,盯着月色里云深那张恬淡的睡颜,叹了声,道:&ldo;其实吧,有断袖之癖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不敢直面它。
你可名否?&rdo;
云深翻了个身,只留了个宽阔的背给我。
第二日,我醒来后,云深已经去上早朝了,我梳洗罢,便被长生拖着去逛早市。
晨雾薄曦,市集里俨然热闹成一片,虽不及扬州繁华,却别有一番民风巧趣,北方以面食为长,我和长生找了家街边的馄饨摊子,点了两碗香葱馄饨,从箸筒里捡了两根筷子面对面耐心等。
&ldo;呀,跟夫人真是有缘分。
&rdo;一声熟悉的腔调自我左侧传来,我偏脸一看,雾气散尽,不知是头顶阳霁,还是自那人身上流泻的光。
陆九一袭锦衣,扒拉着两根筷子,撑起狭长的眼帘,朝我这边懒散散看来。
他出现在这里给我一种金玉洒在沙土里的不和谐感觉。
我道:&ldo;确实有缘分,不想咱们华贵的九爷竟也在此处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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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来熟,很快转移至我们这桌,笑眯眯道:&ldo;这家馄饨京城闻名,况,夫人贵体也能下坐于此,我来吃吃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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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桌上杯子抿了口茶,又忆起情诗那事,遣长生去催问问混沌煮好没,待她一走,我压低嗓音,对陆九道:&ldo;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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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故作神秘兮兮状:&ldo;什么事?&rdo;
我笑而不语了一会,方才道:&ldo;陆阁主写给云深的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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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我拈起一根筷子,力道不大地叩白色茶碗的边缘,边低声轻轻哼唱出:&ldo;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有女……如云,匪我……思存……&rdo;
&ldo;等等,&rdo;他面色愈发不悦,打断我:&ldo;爷要强调一下,这诗并非爷写给云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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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欲盖弥彰的,我呵呵了两声,道:&ldo;莫不是还有人盗你的名讳和印章?&rdo;
陆九眯起眼,抬起茶杯抿了口:&ldo;那些诗明明是小爷我写给你的,为何都落到云深那厮手上了?&rdo;
这回轮到我懵了:&ldo;诶?&rdo;
陆九学我那般呵呵笑,他原先昏沉的神情为一派愉悦所取:&ldo;看吧,我就知晓你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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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搁下筷子,问他:&ldo;咦,你莫不是……在勾引我?&rdo;
陆九抚掌笑道:&ldo;是啊,夫人好眼力,&rdo;他话锋一转,又换上忿忿之色:&ldo;以为都到了你手上,不想却被云深全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