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嘛？”

郝强转头问来钱。

来钱：“没有。”

菲菲：“喝点去？”

来钱：“你请客就去。”

菲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要不……老师，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菲菲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来钱像抓小鸡一样的抓回来。

“刚才吃了嘛？”

菲菲老实的摇摇头。

来钱道：“走，一起吃点去。”

菲菲：“没事，老师我吃点面包。”

来钱：“面包有什么营养？”

菲菲：“老师我包里还有泡面。”

来钱：“……”

郝强拍了拍来钱的肩膀，“孩子不好意思来，你就别让了。”

说罢，又转向了菲菲，“你去外面吃点好的，开张□□，我请客，你们老师报销！”

菲菲听完，开开心心的去了。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菲菲吃完了泡面，又收拾好东西，坐在床上边玩手机边等着来钱回来，等了许久，来钱没回来，却等到了郝强的电话。

他说来钱喝多了，让菲菲去接他……

b市晚上灯光璀璨，车水马龙，早八晚九的工作时间不得不让人们这个点才匆匆离开，赶着去吃晚上的夜宵，或是回家冲一个热水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打两把王者荣耀。

地铁上不去，公交开不动，b市的出租车都是以时间算钱的，菲菲硬着头皮跑过了两条水泄不通的街道，在一个十字路口打到了车。

郝强找的是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串店，屋子里座无虚席。

满桌子海鲜刺身山珍海味吃不下，却在这里喝的风生水起。

菲菲到的时候，两人挤在唯一一处有屏风隔间的桌子前，地上摆着一堆酒瓶。

郝强抱着来钱的肩膀，“你说说咱大哥，当初就非得去建成，我跟他说了多少回了，建成的高层目光太短浅，跟你俩一样，就认钱！”

“大哥家境不好。”

来钱说，“你也不能怪他。”

“你说说你，唉……”

郝强叹了一口气，“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事，我们一起干一番事业多好。”

来钱喝了一口酒，“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菲菲隐约听师兄们说过，来钱是b市名牌大学毕业的，当初寝室三个人参加美国知名电子竞赛，直接拿下了第一名，这么想来，来钱是一个，郝强是一个，另外一个就应该是这个寝室大哥了。

“你真要接建成的项目？”

来钱淡漠道：“大哥一个人做不来。”

菲菲忽然发现，今天的来钱有一点不一样，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连语速都变慢了，似乎是一句话要想好久，却莫名的给了菲菲沉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