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科室里接待许念的医生是位女性oga，姓名栏上写着步晗，跟许念差不多年纪。

术前检查流程很复杂，所以一般来做手术的病人都会有家属陪同，像许念这样一个人跑的容易乱套，平白浪费好多时间和功夫。

“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念尴尬一笑，喉咙里久违的泛酸，大概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又勾了他的恶心，oga一时没忍住竟直接在科室里干呕起来。

“…不好意思……”

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许念只呕的眼眶泛红。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难堪，步医生见状立刻贴心的给他递了张湿纸巾，许念匆匆擦掉自己手上污秽，没注意到自己对面的医生表情逐渐凝重，“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了吧。”

许念认真想了想，“今年入了夏之后我肠胃就不太好，之前一直想来医院看看，但总有事耽误。”

“那除了恶心、呕吐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重新看一遍病例，步晗追问道：“比如说头晕头疼，疲乏，犯困、嗜睡之类的。

还有，冒昧问一下，你上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或者你上一次跟alpha同房是什么时候？”

oga一愣，医生的话里充满暗示，果然，她继续评价道：“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这种手术。”

“你用过08。

腺体修补之后更容易对抑制剂产生耐药性，可一旦对08产生耐药性，市面上就没有你能用的抑制剂了。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可能怀孕了。”

3月11日晴母亲去世后，我很少去看她。

死后尽孝都是给别人看的戏，我一直觉得没必要，但今天刚好碰见花店进货，有新鲜的花毛茛（n）。

新词，我也是问过店主才知道的花名。

我妈以前很喜欢这种颜色艳丽的花，喜欢到每次见到都要买一大束捧回家，所以我也顺手买了一束去见她。

不过因为要摆在墓前，所以我全买了白色，她看到了八成会觉得太素吧，下次还是像她以前那样买最鲜艳的好了。

……“我……这不可能吧……”

许念凝固在原地，虽然他最近确实没食欲、怕油腻，也确实常犯恶心，但怀孕？怎么可能呢……“我也只是怀疑，毕竟你有这些症状，具体的还是要做完血常规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