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起上到讲台，堇泱跟凌霁耳语，低声说该抽哪一个，凌霁乖乖地听话。

果然在她的计算之下，凌霁抽中空了两个位置的第三组第二排右边，堇泱微笑地选到角落的纸团，打开，亮给凌霁看。

第三组第二排左边。

凌霁一笑，放心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了相应的位置。

讲台有些拥挤，堇泱看黑板槽只剩粉笔头，转身去拿一只新的，手没碰着盒子便听到杨老师故作严肃的声音。

&ldo;张堇泱，你过来一下。

&rdo;

……

杨老师领着堇泱，去往走廊一个有柱子掩映的地方，确认四下无人，才放心地开口。

&ldo;最近感觉怎么样啊？&rdo;

为什么每个老师找学生谈话的开头都是这样？

堇泱忍住内心的吐槽，故作温顺地答，&ldo;还好还好。

&rdo;

幸好，杨老师年轻，胡扯不了不久，进入正题，&ldo;你这次抽到的位置是……跟凌霁一起？&rdo;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

堇泱作为一个只有学习好，不参加班级活动，与同学相处不怎样的畸形高分生，向来不能讨得杨老师的欢心。

高一初分班，杨老师就找她交心谈话过一回，诚恳地提出希望她能更平易近人，更融入集体，堇泱答应得慡快，私底下仍是我行我素。

杨老师年轻，没遇着过堇泱那么&ldo;自闭&rdo;的学生，可算是愁坏了，但每次抽座位，班级人数是单数，堇泱总能搞到一个单人座，杨老师没办法，不好在大家的目光下给年级第一使特权，憋到了现在。

&ldo;是啊。

&rdo;堇泱以为杨老师是开心，&ldo;我有同桌了。

&rdo;

岂料，杨老师没有半点喜悦的表现，只说，&ldo;我们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吧。

&rdo;

&ldo;怎么了？&rdo;堇泱感觉莫名其妙。

&ldo;凌霁转学过来之后，跟你同桌，老师本来觉得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你们可以互相帮助，多多交流。

&rdo;杨老师话锋一转，&ldo;但是，一个星期以来，你们的表现让老师很担心。

&rdo;

堇泱默默地瞧着杨老师。

&ldo;你以前从来没有过周测大题不写的状况，上个星期却出现了两次，&rdo;杨老师叹气，&ldo;唉，好不容易化学周测写了，我发现你和凌霁的答案一样。

&rdo;

&ldo;那是因为我们都全对啊。

&rdo;堇泱觉得不可理喻，&ldo;你怀疑我作弊还是凌霁作弊？&rdo;

杨老师避开这个问题，只说，&ldo;你的成绩，老师一直很放心，但凌霁做你同桌以后，老师认为没有起到什么互相帮助的效果。

&rdo;

言下之意，就是相信堇泱这个看了一年多的高分学生，不相信凌霁那个空降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