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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掩饰不住自己的关注。
我看他在为我担心,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索尔医生可能说出了他想说的话:&ldo;你的各种情况都好,这对母亲和孩子实际上都是好的预兆。
&rdo;
我扬起眼睛去看神父时,他的面容舒展开来。
我又在关心他的病情。
他比先前更显得苍白消瘦了,眼眶底下有一道黑线,眼珠无神,走起路来弯腰驼背,黑袍袖子下面的两只手干瘪如柴,看上去活像一个幽灵。
我害怕他患有不治之症。
他坚持说他没有病,索尔医生一直没说他患病。
我认为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他是害怕我替他担忧,所以将病情隐瞒下来。
到了二十八号这天,我焦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盼望着索尔医生快些赶来。
&ldo;你好吗?&rdo;她走进来时笑呵呵地向我打着招呼。
&ldo;我等了你很久,简直是坐卧不宁。
&rdo;
&ldo;躺下!&rdo;她命令式地向我说。
&ldo;我不能,我的肾脏受过伤,腰痛,两条腿直打哆嗦,孩子可能不舒服。
&rdo;
&ldo;尽量躺下。
&rdo;
她的声音具有力量。
我拖着两条腿慢慢走向木床,医生帮着我躺在床上。
&ldo;你看见我的腿打哆嗦了吗?&rdo;我问她。
&ldo;那不是因为你躺着的缘故,是因为你的神经做怪。
&rdo;她边给我检查边向我解释着。
&ldo;什么时候做手术?&rdo;
&ldo;今天晚上。
&rdo;
&ldo;为什么不能提前?&rdo;我问她。
&ldo;那样可能属于早产,我这样做会使你和孩子更好一些。
&rdo;
我喝了几口牛奶,咽下去几片药。
过了一会儿,索尔医生问:&ldo;你觉得怎么样?好一些了吗?&rdo;
&ldo;你真是神仙一把抓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