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江樾收回视线，对陈森说道：&ldo;如果您有印象，或者说想起来高雯女士当天没有去复查的理由，请您务必联络警方。

&rdo;

说罢江樾便起身，拍了拍黄毛的肩，二人便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陈森紧抿着嘴唇，倍感不悦地盯着短发男人，待审讯室的门再次关闭，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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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从服务机器人手中接过餐盘，最近案件颇多，食堂内人满为患。

他在食堂中四下找了找，然后朝着熟悉的背影走去。

林川将餐盘在江樾对面放下，然后定睛观察了下此人的饭菜‐‐江樾点了一份三荤一素的套餐，正津津有味地享用着。

&ldo;我以为你不爱吃肉……&rdo;林川看着江樾盘里并不绿色的菜式，皱了皱眉说道。

&ldo;我又不是和尚，为什么不爱吃?&rdo;江樾对林川的疑问显得莫名其妙。

&ldo;那你买《素食食谱》干什么?&rdo;林川夹起一块牛肉往嘴里送，边嚼边说道。

&ldo;不是你要吃吗?&rdo;江樾抬起眼看了看林川不雅的吃相，又低下头淡淡地说，&ldo;而且你今天吃的太油腻了吧。

&rdo;

&ldo;和你比不算什么。

&rdo;林川指了指自己两荤两素的餐盘，&ldo;我以前一直觉得总局食堂的饭菜一般，现在和我住院那会的伙食比起来，简直是美味。

&rdo;

江樾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对林川的控诉置若罔闻：&ldo;最好还是少吃点胆固醇高的食物。

&rdo;

林川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待嚼完口中的肉，又问道：&ldo;你觉得，高雯的死和陈森有关吗?&rdo;

江樾已经吃得差不多，他放下筷子淡淡说道：&ldo;不好说。

首先，高雯的病只有陈森知道，如果他要杀死高雯，应该不用这么麻烦;其次，高雯体内出现的汞非常奇怪‐‐如果汞是致死原因，那可能凶手另有其人，但如果硒是致死原因，那陈森……&rdo;

&ldo;难逃其咎。

&rdo;林川下意识地接话道。

&ldo;没错。

&rdo;江樾点点头，&ldo;所以我们需要搞清楚，导致高雯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是其一，而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这是其二。

&rdo;

林川默默听着，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江樾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揶揄道：&ldo;其三就是……&rdo;

&ldo;是什么?&rdo;

&ldo;你的菜快凉了。

&rdo;江樾略带笑意地看着林川，林川愣了愣，又连忙低下头去，囫囵吃了几口，然后迅速抬起餐盘准备离开。

江樾看着仿佛落荒而逃的林川，嘴角的弧度明显地上扬。

他轻轻摇了摇头，也抬起餐盘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