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在工程训练中心的楼梯间里逮到了珂冬。

他有些微喘，&ldo;为什么要转队?&rdo;

珂冬正要往葛名远的实验室去，不想半路被截了道。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ldo;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的唐突?&rdo;

严川咬着牙将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

胡力士去女生宿舍楼耍疯的那天晚上，他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也随着人流去了那里。

更是鬼使神差地把埋在心里很久的话吐了出来。

他还记得珂冬听完他的表白后的神情。

很微妙，没有惊讶，没有羞涩，只带了一丝困惑。

太平静了。

她平静得令他坐立难安。

然后她说：&ldo;谢谢学长。

&rdo;

他看到她眼里真诚的感激，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表达上出现了偏差，于是他一时脑热又补充了一句：&ldo;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rdo;

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已没有寰转的余地，只能破罐子破摔。

她挠了挠脸，很是歉意地答道：&ldo;对不起啊学长，高迟学长说得对，我不好去祸害别人。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rdo;

他很没出息地落荒而逃。

此刻，楼梯间里的珂冬依然安静地看着他，令他莫名地焦虑。

&ldo;是因为那天晚上……&rdo;他又重复了一遍

&ldo;不是。

&rdo;珂冬摇了摇头，&ldo;我两年前就计划去做这个项目了。

&rdo;

严川一愣。

&ldo;是因为兴趣。

&rdo;她笑着说，&ldo;怎么，你也觉得这个项目很惨吗?&rdo;

她的答复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了。

珂冬指了指楼梯间的通道口：&ldo;我先走啦?&rdo;

&ldo;为什么我不可以?&rdo;严川在她身后问。

珂冬顿住脚步。

&ldo;不是你不可以，你很好。

&rdo;她说，&ldo;是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