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瞳，笑得和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灿烂。

杨诗洁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看上去十分薄情：&ldo;基因药剂改变的不可能只有脑部，如今这种还算可控的药效是用很多人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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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虽然这么说不对，但我很庆幸我没有变成尹安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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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他不选择把我抢走？&rdo;裴遇舟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ldo;因为我父亲？&rdo;

杨诗洁点点头：&ldo;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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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评判道：&ldo;你有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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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遇舟沉默，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他看来尹爵是在他回国之后才找上他的，因为那时候他家老头已经过世了，他失去了他最大的庇护。

&ldo;我一开始也不理解老师为什么对你那么执着，还不断地逗弄你和挑衅警方，&rdo;杨诗洁疲惫地靠在椅背上，&ldo;但我后来明白了，他是在清理组织里对他有异心的人，到了现在，组织里已经没人能够阻止他继续推进这个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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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顾家也不能。

&ldo;至于你，他大概就是单纯不想要你好过吧，&rdo;杨诗洁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明显的柔软，&ldo;老师有时候幼稚的就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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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遇舟毫不留情地拆台：&ldo;可这个孩子现在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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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没想到，&rdo;杨诗洁&ldo;哗啦啦&rdo;地翻着手中的书，裴遇舟注意到那是一本童谣，就是尹爵经常给他寄的那本，&ldo;他像父亲一样养育我，又像老师一样教导我，他对我一向是最好的，不仅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还将金钱和权利统统交到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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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这些好都是有代价的，他现在要杀了我，&rdo;杨诗洁凉凉一笑，&ldo;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堵住警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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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死人总是比活人安全的，不是吗？&rdo;

&ldo;他的计划是什么？&rdo;沈峥出声打断了杨诗洁的感慨，既然问清了关于舟舟的部分，他便不打算再这里和对方闲谈，反正若是真的想谈，以后审讯室里会有很多机会。

&ldo;成功带走裴遇舟或者沉了全船，&rdo;杨诗洁好奇地看向沈峥，&ldo;沈组长，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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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遇舟的安全和一船人的性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