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到刺耳，卫戈低着头听得很认真：&ldo;嗯，我记得。

&rdo;

&ldo;她……不是突然痛了起来吗，在那之后卫先生也睡着了，而且睡完后也很舒服。

&rdo;梁夏秋半闭上眼睛，由于哭了一段时间，他眼角红肿得厉害，&ldo;所以我在想，她会不会和我一样呢，只不过因为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才没有像我那样夸张。

&rdo;

卫戈蹙起眉头。

&ldo;而且，我……&rdo;梁夏秋再度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苍白的脸再度染上了酡红。

&ldo;我说过不要勉强自己吧，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rdo;卫戈抬手握住了梁夏秋的手，才刚刚有点温度的掌心再度冰凉，&ldo;不要说下去了，没有必要说下去。

&rdo;

梁夏秋倔强地摇了摇头，他伸手按住了卫戈肩膀，攀附在卫戈身上凑到他的耳旁。

万籁俱寂，一时间卫戈只能感受到梁夏秋的呼吸声。

奇怪的感觉，和刚才他所设想的并不一样的感觉，心脏多跳了两下，紧张地卫戈有点想把梁夏秋移到一边。

这……他刚认定了梁夏秋是个需要他罩的可怜弟弟，怎么感觉就变怪了两分。

&ldo;那个人……呼呼……嗯……&rdo;梁夏秋对卫戈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他努力压下那种制止他说话的禁锢和反胃感，拼尽全力想要把话说出来，&ldo;我在研究所里遇见过，他和我……我……小时候在一个编号区。

&rdo;

卫戈的瞳孔不自然地扩张，最深处的血红色跳动了一下，他自然地伸过手，将梁夏秋彻底压向他：&ldo;你说什么，你和他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研究所，难道说是……&rdo;

梁夏秋没有办法继续言语，他干涸的内核又发出了不堪承受的苦痛，如果再强撑着说下去，他真的有可能直接倒地。

但是还不可以，就像卫戈说的那样，即便他非常的弱小，也还是存在可以被使用的价值，所以不能这么轻易就倒下去。

&ldo;啧……那帮家伙。

&rdo;卫戈抬手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梁夏秋额头上的冷汗，他看得到梁夏秋的痛苦，但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卫戈更加恼怒，&ldo;到底对你做了什么?&rdo;

梁夏秋摇摇头，那串字符又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晃荡，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站在不远处戴着口罩望向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是数不清的针眼。

四肢被牢牢定在床上，全身□□地看着头顶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一只眼睛漆黑一只眼睛冰蓝。

他已经逃出来了，已经，逃出来了才对。

&ldo;没事了，不会再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