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沸腾了，陈仓皱起眉头调回视线。

点开手机，查看昨天下载的这十五名在逃人员资料。

窗外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叫，某个抽中了笔记本电脑的男人兴高采烈的跑上舞台，在一堆舞者的簇拥下志得意满的傻笑着。

绿灯亮起，陈仓又瞥了一眼喧闹的人群，在第二拨惊叫声中，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上了台，抽中了一个p3。

他们的车随着车流缓慢的移动着，车载电话响起，坐在副驾驶的蔡飞按下免提键。

扬声器里传来蒋天辉的声音：&ldo;a组和c组去xx路八号的地下旅馆，b组和d组去另一个目标所在地，完毕。

&rdo;

蔡飞收到陈仓的点头示意后回答说：&ldo;收到，完毕。

&rdo;

四辆车在路口分道扬镳，一队直行，一队右转。

路口左边的人行道上，好几个热心的大爷大妈围着两个小兄弟。

&ldo;你弟弟是有羊癫疯吧？&rdo;

&ldo;快给他扶起来，哎哟这是怎么啦？&rdo;

&ldo;赶紧打999吧！

&rdo;

温小北撕下一只衣袖，用力

掰开小南死命咬着的牙关塞进他嘴里。

这里人太多，他虽然不知道小南是什么感觉，但他很熟悉弟弟发作时的样子。

在热心大叔的帮忙下，奋力背起小南，喘着气：&ldo;谢谢您，我弟弟一会儿就好，谢谢。

&rdo;只要能去人少的地方就好，人少的地方！

小南盲目的勒紧哥哥的脖子，在心底尖叫，咆哮！

周围是这样嘈杂，就好像有一万个人，十万个人在围着他说话，睁开眼除了人们头顶上浮现的各种画面，他什么也看不见！

暴力的，咒骂的，愤怒的，喜悦的，他不想看也不想听！

他只想要安静！

&ldo;唔唔……&rdo;

哥！

带我走。

哥！

杀了我吧。

哥！

我害怕……

第三章

温小北不知道这个城市到底有多大。

在被送到研究所之前，他和小南才十一岁，印象中，家门口的公交车似乎无处不达，其实只是因为他们那时候还小，很多很多地方还去不了。

家，对于他来说是个有点儿陌生的字了。

也许他的家在这个城市，也许不在。

也许他是北方人，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