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温将军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紧紧抿着嘴。

叶一看了看温将军，叶一上午就已经去探过了，把羊脂玉酒杯分发下去的就是小王爷没错。

“小王爷为什么要传播瘟疫。”

子宥紧紧盯着夜行者刘正德继续问道。

“如果瘟疫传播开来，一者太子威信扫地，二者叁皇子会被怀疑，叁者小王爷此刻出来主持大局可被百姓刮目相看，跻身储君候选人。

一石叁鸟。”

刘正德复述着自己听来的话。

“一石叁鸟？”

子宥的话语微微颤抖，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气，“如果瘟疫传播开来，那些死在瘟疫下的百姓呢？他们是什么？虫子吗？为了你们的一石叁鸟就可以毫不在意地牺牲这些无辜的生命吗？”

子宥盯住刘正德的眼睛里释放出极具压迫感的怒气，叶一和温将军只是被余光扫到就已然有些承受不住。

刘正德开始大声呻吟，浑身颤抖着，仿佛灵魂深处有一把刀在一块一块剜着他的灵魂。

刘正德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痛苦地扭动着。

子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面色愈发苍白起来，微微颤抖着。

温将军有些担心地看着子宥，“林姑娘！”

“子宥停下！”

叶一一个箭步向前挡在了子宥和刘正德中间，硬生生接过了子宥的眼神。

子宥看见叶一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闭上了双眼。

收力太猛，子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就要跌倒在地。

“林姑娘！”

“子宥！”

子宥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宽阔熟悉的怀抱，睁开双眼，温将军在两步之遥的地方握着拳头，焦急地看着子宥。

叶一一把抱起了子宥，走出了地牢，回到书房休息。

温将军跟着叶一和子宥，担心地一直看着子宥苍白的脸色。

叶一喂子宥喝了点水，子宥恢复了一点精神。

抬起头看着温将军。

“其实将军早就猜到了吧。”

子宥慢慢说着，“是谁最有可能分发羊脂玉酒杯，是谁和太子和叁皇子都对立，又是谁能不通过你完美掌握瘟疫的各种动态。

特别是…”

“只有小王爷喝了治瘟疫的汤药不见好。”

温将军艰难地说道。

子宥点点头。

温将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经开始露出了鱼肚白，温将军叹了口气，觉得累极了。

“请姑娘和叶一随我一起进宫面圣。”

温将军说道。

————

到了殿上，温将军让子宥和叶一再殿外稍候，自己先去禀报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