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知道对方绝对没有&lso;做朋友吧&rso;这样的意思，你有何必要纠缠呢，喵？&rdo;招财不容置疑地打断我，&ldo;不管你们是否成为朋友，从貅都是你的。

&rdo;

&ldo;我并不只是想要‐‐&rdo;

&ldo;对，并不只是，你甚至想要更多。

&rdo;

&ldo;我‐‐&rdo;

&ldo;得到了式神之后，人类于是开始想要他们的心。

&rdo;

我被招财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

&ldo;得到了牺牲之后，人类追求的就是对方心甘情愿的牺牲了。

&rdo;招财摇摇头道，&ldo;这太残忍了。

&rdo;

&ldo;我不想强迫他做出任何牺牲。

&rdo;我半天才把话说出来。

&ldo;但是，式神生来就是为饲养者提供服务的喵。

&rdo;招财继续摇头道，&ldo;你们人类的那种感觉，只不过是想在式神作出牺牲之后觉得它们不是被迫的，这样心里就不会愧疚了。

&rdo;

我不得不对此沉默。

虽然心里大叫着不是这样的，但又说不出招财的所说有什么不对。

人类是最聪明和自私的生物。

&ldo;怎么了喵？&rdo;感受到我的沉默，招财回头看了看，最后和我并肩走在一起，&ldo;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

&rdo;

&ldo;我知道。

&rdo;我闷闷地说，&ldo;你在陈述事实。

&rdo;

&ldo;这并不只是人类这个种族的本性，如果反过来，妖怪也会这样喵。

&rdo;招财眯了眯眼睛，慢慢摆了摆尾巴尖，&ldo;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觉得是&lso;物品&rso;的东西产生感情呢。

&rdo;

&ldo;哈哈，说得……也是。

&rdo;我干笑着用手去蹭眼睛，一点点微烫的液体顺着手背滑下去了，触到手腕上那条朱砂刺青一样的小龙，有一瞬间热得像要烧起来。

妖怪们的庆典在森里的深处的草地举行，乍一看很像复古的庙会，各种摊位和奇形怪状的工艺品，有着没见过的图案的彩色纸灯笼，热闹非常，稍微平复了我的愧疚和难过。

站在灌木比较茂密的地方，我傻傻地看着千姿百态的妖怪们穿梭来往，欢笑声，奇怪的言语声，音乐声，鼓点声，恍如置身声与光构筑的世界，又虚假又真实。

我茫然站着，觉得现在不应该是玩乐的时候，但又不明确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说起来，我是为什么来的？

来和妖怪们狂欢……吗？

&ldo;妖怪的世界其实比人要单纯快乐多了。

&rdo;招财眯眯眼睛，看看我，笑着问，&ldo;你不这样觉得吗？&rdo;

&ldo;嗯……也许吧……&rdo;我四处看看，总觉得混在诸多妖怪中的，似乎有不少人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ldo;你……&rdo;招财突然瞅定我，突兀地说，&ldo;不如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