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栋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只是司徒看不懂，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韩栋支吾地说：&ldo;照片这么模糊，你们看错了也不一定。

&rdo;

我操，你他妈的到底有多贱？非要替凶手顶罪是吧？可恨的是：小遥还想挽救你一把！

司徒想着林遥，耐着性子，继续苦口婆心地劝，&ldo;我总觉得吧，人要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就真的不是事儿了。

为凶手顶罪，包庇真凶，你图的是什么？你要是想死，服毒割脉上吊跳楼有的是招成全你。

你何必跟凶手蹚这个浑水呢？你要是想报恩，你直接认罪。

啊，你说也不说，认也不认，你耍着一群人玩，你觉得还挺有意思是吧？&rdo;

&ldo;我，我没有……&rdo;韩栋越听司徒的话越是紧张，说话都磕巴了。

司徒不屑地哼笑几声，大手啪啪地拍打着韩栋瘦弱的肩膀，&ldo;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跟警察玩，你玩的起么？你有这分量么？韩栋，你心里明镜儿似的，但是有一点你好像还不明白。

&rdo;

&ldo;我明白！

&rdo;韩栋忽然低喝了一声。

可对山司徒那双冰冷冷的眼，这气焰倏地萎顿了下去。

低垂着头，嘀咕这说：&ldo;你们或许是，真的看，看错了。

&rdo;

&ldo;错你个鬼。

&rdo;司徒气的痛骂一句，&ldo;小遥给你的张照片只是打印出来的，真正的原件存在特案组里。

特案组的技术人员已经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和还原。

就是说，我们可以确定，照片上的这个人，很干净。

而你，你自己算算，在特案组洗澡之前，你多久没脱光了让人淋一淋了？&rdo;

难得可以看到韩栋脸红。

司徒觉得，他是动心了。

赶紧加把劲，&ldo;是苏子健对吧？能拿到你的鞋，你的裤子，这人只有苏子健。

&rdo;

&ldo;不是他！

&rdo;韩栋忽然激动起来，&ldo;真的，不是他。

&rdo;

&ldo;那是谁？&rdo;

结果，韩栋又不吭声了。

&ldo;韩栋，你这样是违法的。

包庇还是同犯，你觉得哪个更重一点？我们没那个义务等你慢慢想清楚，真要到我们采取行动了，韩栋，到时候你想说都没用。

&rdo;

一番敲打究竟能不能撬开韩栋的嘴，司徒也不知道。

他总觉得，韩栋会想通，只是他也好，特案组也好，没有时间等一个心理异常的嫌疑人捋顺那点弯弯绕绕。

想了很多，到了下午司徒终于知道困倦了。

给林遥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林遥说在刘队那呢，冯果的几辆车开回来了，他也参与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