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看着他，眼中是自己看不懂的复杂。

&ldo;小时候，我羡慕其他孩子有父母的关怀，嘘寒问暖。

羡慕别人的家长会都有父母来开，我的父母永远不会出现。

后来，我羡慕别人能正大光明的交往，谈恋爱。

而我自己只能一瞒再瞒，胆战心惊。

之后雨非死了，我又羡慕你，可以任意妄为，活得随心所欲，不被任何束缚。

到现在，我甚至开始羡慕其他囚犯，不管犯了多大的错，始终有亲人来看他们，为他们奔波。

可我呢?我的亲人有哪儿?爸爸死了，妈妈到现在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羡慕?&rdo;

郁休笑容丝毫不减，眼中逐渐有了水光。

万语答不出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沉默片刻，开口道：&ldo;我要走了。

回美国，下午的飞机。

&rdo;

&ldo;走了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顺风。

&rdo;此时郁休已经平静了不少。

&ldo;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rdo;

&ldo;什么?&rdo;

&ldo;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愿意为了杨雨非公开出柜么?&rdo;

郁休一怔，看着万语的眼睛没有说话。

很久，知道万语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郁休低沉而沙哑地声音传来，&ldo;不知道。

&rdo;

简单的三个字，明了的三个字，让万语心一痛。

不知道是替他，还是死去的杨雨非。

而郁休对杨雨非究竟是一份怎样的感情，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