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债主，自然知道欠钱的人是谁……

石乐儿看着她，&ldo;我知道你隐瞒身份，是为了避开仇家。

但是，你可以告诉我啊？知道你是他的弟子，我就不会那样对你了啊！

&rdo;

小小有些尴尬，&ldo;那个……城主……其实，我也是在晶室里才知道的……&rdo;

石乐儿的眼睛里，有隐隐的悲伤。

&ldo;他现在，在哪里？&rdo;

小小沉默了一下，老实地回答，&ldo;死了……&rdo;

石乐儿怔在了原地，&ldo;不可能！

&rdo;

&ldo;真的。

初三的时候……&rdo;小小说道。

石乐儿的眼眶里泛起了泪水，&ldo;不可能。

他武功高强，不可能会死的！

&rdo;

小小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许久，石乐儿平静下来，&ldo;……他……他葬在哪里？&rdo;

小小咽咽口水，回答，&ldo;烧了。

&rdo;

石乐儿怒了，&ldo;你说什么！

&rdo;

小小捏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石乐儿扔下账本，拉起了小小的手，&ldo;他是你师父！

你把他烧了？！

&rdo;

小小沉默着，不回答。

很久以前，师父说过：人死了，若是埋骨大地，便会化为花糙树木。

若是焚为火焰，就变成轻风烟云。

那时年幼的她，睁着无邪地眼睛，说：那，师父死了，小小一定会把师父烧掉的！

师父听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仍耐着性子问她：为什么？

她认真地回答：因为花糙树木都不能走路啊，风啊云啊的话，哪里都能去。

这样，小小就能一直跟师父在一起了。

师父听完，摸着她的头，一直笑。

然后，点着头，答应了她。

如今的她，依然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等着师父的宠爱。

看似放手的&ldo;无葬&rdo;，却是比起有个凭吊之地来更为深重的留恋。

石乐儿闹了一会儿，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