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瞥见御案上还有漏了没收走的一幅，踱步过去随手展开看了看，&lso;啧&rso;了一声：&ldo;这小姑娘才十四岁，看着嫩生生的，这样的陛下也下得了手吗？&rdo;

祝云瑄皱眉，正欲说什么，内廷司的太监去而复返，尴尬地请罪过后将漏了的画卷给收了走。

梁祯又笑了一笑：&ldo;臣敢说，方才那幅图绝对不是他们忘了收，而是故意落下来的，怕是收了人好处，想让陛下多瞧两眼。

&rdo;

&ldo;是又如何？&rdo;这种小事说实在的祝云瑄并不在乎，水至清则无鱼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ldo;不如何，陛下觉得那小姑娘好看吗？&rdo;

祝云瑄别开了视线，淡漠道：&ldo;立后选妃注重的本就不是外貌。

&rdo;

&ldo;那陛下在意的是什么？&rdo;梁祯挑起唇角，&ldo;性情、家世，还是……好生养？&rdo;

&ldo;与昭王有关吗？&rdo;

梁祯的眸色沉了沉，眼中的笑意加深，转开了话题：&ldo;臣今日留在这里。

&rdo;

祝云瑄瞬间冷了神色，梁祯往前一步，伸手揽过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面颊上缓缓摩挲着，轻声呢喃：&ldo;陛下，这么久了，您就一点都不想臣吗？臣可是日日夜夜都念着您。

&rdo;

祝云瑄压着怒气，不答，梁祯贴上去，在他唇角印上一个轻吻：&ldo;晚上再跟陛下算。

&rdo;

入夜之后，寝殿里只剩下了他们，祝云瑄沉默地坐在床边，绷着肩背，紧握住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梁祯贴着他坐下，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指轻轻掰开，与自己的扣在一块，一声低叹：&ldo;陛下就这么怕臣吗？&rdo;

&ldo;……你为什么还要来？&rdo;祝云瑄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哽咽，&ldo;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rdo;

梁祯抬起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强迫他转过头来，欺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祝云瑄闭起眼睛，睫毛颤动，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缠绵一吻。

梁祯于唇舌纠缠间呢喃出声：&ldo;这辈子都不放。

&rdo;

被压着从身后进入，祝云瑄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瑟缩了起来，咬紧了牙关不愿吭声，梁祯俯下身，略微干燥的唇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亲吻下去，再贴上左侧腰间那怒放的红梅，一寸一寸地游移，感受着身下之人的微微战栗。

祝云瑄紧闭着的眼睛里不断滑下眼泪，也不知是痛，还是舒服。

夜色渐深，连宫灯似乎都更黯淡了许多，烛光惨惨，映着床幔之后交缠在一块的模糊身影。

高安将热水送进来，梁祯抱着祝云瑄，温柔地给他擦拭身上的黏腻，末了吩咐高安：&ldo;送壶热茶水过来，你也去歇了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rdo;

高安犹犹豫豫地望了一眼埋首在梁祯怀里，看不清神情的祝云瑄，见他未有反对的意思，应了声，退了下去。

茶水很快送了过来，梁祯倒了一杯递到祝云瑄唇边：&ldo;润润嗓子。

&rdo;

祝云瑄迷迷糊糊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梁祯勾唇笑了一笑，从袖子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扔进杯子里，瞬间便在水中化开了，又再次将杯子递到祝云瑄面前：&ldo;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