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殿的人都被弄糊涂了，杨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叔叔说起过此事啊？

唯有知根知底的&ldo;王士珍&rdo;匍匐在地，颤抖不已，连连磕头：&ldo;臣冒……名，臣死罪……死罪！

&rdo;

&ldo;啊！

&rdo;众人目瞪口呆，杨度嘴巴张大的足以塞下一个苹果。

&ldo;30年来，你以一卑微小兵，兢兢业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朕心甚慰，何罪之有？即便杨瑞生亦有识人之明，朕实感激。

&rdo;林广宇对杨度说，&ldo;上书房已书写御书&lso;福&rso;字帖数个，你今岁赴叔叔家拜年，便可奉上！

&rdo;

清代旧制，皇帝亲笔写&ldo;福&rdo;字赠送重要大臣，以示敬重，像杨瑞生这等级别的原本根本不够资格，更不要说是已经告老还乡之人。

现在皇帝不仅赐福，还赠送数个，算是异常高看了‐‐即便现任官员至杨府拜年，看见御笔&ldo;福&rdo;字，要先下跪请安的。

&ldo;今后若你愿意，仍可回归世珍本名，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rdo;

王士珍言语哽咽，连连磕头：&ldo;臣叩谢天恩！

&rdo;

随即林广宇将目光对准了第二个，现任西陵梁各庄值班大臣的冯国璋。

如果说王士珍冒名顶替还算情有可原外，冯国璋的几桩事情就让其窘迫地脸色发红‐‐皇帝当廷列举了几桩他贪财之事，也不知怎么的，其时文武官员虽然普遍爱财，但爱财能爱到像冯国璋这般份上着实不多，冯也知道名声不好，从来讳莫如深，不料皇帝如此知根知底。

林广宇谆谆告诫：&ldo;华甫，你可不要一心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的。

&rdo;

&ldo;皇上……&rdo;冯国璋大汗淋漓，磕头不休，&ldo;微臣铭记在心，必不负圣望！

&rdo;

如果说第一桩说王士珍气氛凝重，第二桩说冯国璋大家会心一笑外，第三桩却如怒海惊涛。

&ldo;朕如果没说错的话，袁慰亭将第一年的题目给了王士珍，结果你考了第一；第二年的题目给了冯国璋，结果也是第一；第三年的题目却是给了段祺瑞，结果仍然是第一……&rdo;

这话说得轻松，对三人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怔在当场。

如此隐秘之事本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怎么皇帝轻轻松松地和盘托出，莫非有鬼？清代皇帝无明代帝王有锦衣卫、东厂、西厂一类机构，对大臣的控制和监视也异常放松，更何况袁世凯暗透题目更是机密，怎么会？

练兵之时，铁良也是会办大臣，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揶揄道：&ldo;某倒想袁公如何识人之明，原来俱是题目之功，怪哉，怪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