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罗莹莹都发现程景笙今天整个人态度很冷，平时顶多就是面无表情，现在居然冷得和个冰块似的。

果真，他一开口，就让周围气氛冻结成霜。

&ldo;这是范大罗肝脏肿瘤的化验结果，确定是癌症的远端转移。

&rdo;

简言之，确认是癌症。

在如今这种闻&ldo;癌&rdo;色变的环境下，几乎所有人听到这样的信息都会心头一紧。

而现在焦丽虹却是一个例外，听到这话，她反倒是长长出了口气。

&ldo;经过与肿瘤科医生会诊后，在外科手术已经无法医治的情况下，或许可以通过化疗来减缓肿瘤的增生。

不过……&rdo;

程景笙语气稍顿，目光深深地盯着焦丽虹，可以看出她脸上隐隐露出的喜色，他眸光一沉，声音更沉。

&ldo;肿瘤科那边的综合评估结果是‐‐由于病人的年纪与体力情况，他并不适合接受化疗，而且以肿瘤的形态与扩散程度来看，化疗预期的效果也不会太好。

&rdo;

程景笙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放慢，咬字清晰，不时瞥一眼姜芮涵的笔记本，确认她手写的速度跟上了，他才继续往下说。

&ldo;所以，在手术复原之后，治疗方向，我们建议转保守治疗。

既然治愈肿瘤已经不可行，只好改成实施不增加病人痛苦，以及……&rdo;

他盯着焦丽虹微微挑起的眉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声音更加低沉：&ldo;临终关怀的治疗方案。

&rdo;

说到这里，姜芮涵显然愣了一下，笔也顿住，不太理解地看向程景笙。

察觉到他的视线，程景笙微微侧目，看上去好像是在和焦丽虹解释，实际上是对着姜芮涵说：&ldo;病人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么多折腾。

这只是建议，最后实施哪种方案，由家属决定确认。

&rdo;

&ldo;这些话……和他的子女说了吗?&rdo;焦丽虹握着拳，有些兴奋。

程景笙一双黑眸冷冷盯着她，其中的凌厉叫人看了心惊。

&ldo;难不成……还要我去说?&rdo;焦丽虹皱着眉，看了一下那双眼，背脊一阵发寒。

&ldo;你是……范大罗的妻子。

&rdo;

程景笙眸光沉沉，还有紧抿的唇，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ldo;还是……他的法定第一继承人。

&rdo;

这句话无疑是一巴掌拍在了焦丽虹的脸上，她满脸热辣辣，根本不敢抬眸，然后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声音很低：&ldo;好，我知道了……我去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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