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师尊身上的气味、师尊的眼眸、还有下颌勾勒出的曲线，眼下的这一切，仿佛都带着丝丝缕缕魅惑味道。

戚无深顿了顿，他觉得嗓子忽然很干。

视线凝视在师尊的薄唇上，那双唇浸了些水渍，看起来很是可口。

戚无深只觉得有一股力牵引着他越靠越近。

手臂上的刺痛如同一盏狂闪的信号灯，身体好像失去控制，主动打破二人间半臂的距离。

他双手撑着藤椅，上半身拢起，架在师尊身上，恍惚间，看见自己鬓边青丝垂下。

&ldo;师尊，我……&rdo;他主动弯下腰，吻上师尊凉薄的唇瓣。

轰‐‐

刹那年，原本尊师重道的决心猛然颤抖。

戚无深懵然，他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啪啦‐‐

他来不及多想，只感觉后颈一痛，继而整个人倒在师尊身上，陷入了沉沉黑暗。

‐‐

&ldo;戚无深……&rdo;

黑暗中，少年听见一个悠远且深邃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了悠远深冬、岑寂山野间，凛风掠过松林的悠远轻响。

只不过那声音不似印象中的遥远，而是十分真切且清晰的，仿佛近在咫尺。

他缓缓睁眼。

眼前是一处深邃的山洞，周围点点萤光，还有藤蔓爬过。

左臂又开始刺痛，戚无深低下头，只见一点荧光自袖下亮起。

他轻触那处，继而一个巨大光球缓缓浮现，慢慢放大，直至占据视线三分之二的空间。

这是哪儿?

他怎么在这儿?

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两把折扇，然而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两把折扇他向来贴身携带，根本不可能丢掉。

除非‐‐这是他的识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不是跟师尊在一起吗?

还有，他刚刚怎么会不受控制地偷吻了他的师尊。

&ldo;真的是不受控制吗?&rdo;正在此时，呼唤他名字的悠远声音，从光球中响起。

&ldo;你是什么东西?&rdo;戚无深眉心轻拢，将注意力眼前的球上。

&ldo;识海的东西皆为主人所化，我怎么没印象，什么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会说话的鬼东西?还有这山洞怎么回事?乌漆嘛黑的，一看就不是我能想出来的东西。

&rdo;

他，戚无深，多阳光一少年。

绝对不会这么阴暗。

&ldo;是吗?&rdo;那光球发出一个近似揶揄与嘲笑的声音。

&ldo;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阳光」，那日在茶馆为什么不敢听完义将军的故事?&rdo;

&ldo;陈年往事故人罢了，又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