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眼角泛红。

你有没有觉得，他并不是很坏，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蒋茹忆起远方，她被勾起回忆，深深低头。

白璐的目光如影随形。

&ldo;我从来没有想过博得原谅，不管是你对他，还是他对我。

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原谅……&rdo;

白璐声音低哑。

&ldo;可是蒋茹，他本心不坏……他至少值得一次面对的机会。

&rdo;

蒋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轻声说：&ldo;要是我不原谅，见了他还说恨他呢。

&rdo;

&ldo;那就恨。

&rdo;

白璐的声音里有种惨烈的坚持，听得蒋茹手掌轻轻一抖。

&ldo;爱就爱，恨就恨。

你是可怜他也好，憎恶他也好，让他知道真实。

&rdo;

&ldo;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被他伤害过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猜的。

他不敢问，也不敢接触，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也是被自己吓死的，下辈子还是一个胆小鬼。

&rdo;

手掌在桌上张开，白璐身体向前，超过平常的坚定，陷入他的故事，陷入执拗的疯魔。

&ldo;躲避和猜测里永远找不到自我。

&rdo;

&ldo;他必须面对。

&rdo;

&ldo;如果没有宽恕，那就让他带着确切的恨去死，清清楚楚来世再来！

&rdo;

时间的光影，映在带着水珠的玻璃杯上，反出刺眼的光芒。

蒋茹在这漫长的停顿当中，想起一件事来。

&ldo;你还记得么？&rdo;

蒋茹轻声说，&ldo;之前你劝我时，曾经说过，我对许辉的感情并不是爱。

你说你理解的爱要更浓烈一点。

&rdo;

要么救人，要么杀人。

&ldo;我一直不明白你那时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rdo;

蒋茹抬起头，原来早已经哭过了。

白璐一颗心放下，&ldo;跟我去一次杭州。

&rdo;

蒋茹擦了擦眼泪，&ldo;我可能要准备一下，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