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池血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发自内心的认同。

&ldo;那天您是和薛以晴一起来的？&rdo;老警员接着提问。

&ldo;我们在一个超市门口集合，买了很多东西才到了何宇娜家。

&rdo;

&ldo;你们买了两箱饮料，是吗？&rdo;

&ldo;一箱是薛以晴带来的，一箱是我在那个超市里买的。

&rdo;

&ldo;后来吃饭时两箱都打开了吗？&rdo;

&ldo;没有，别人也买了好多。

只有我的那箱打开了，她的那箱没动。

&rdo;

&ldo;您和薛以晴的关系不错？&rdo;

&ldo;是的，她这个人很豪爽，求她办事从来都不费劲。

&rdo;

&ldo;您觉得那天有谁不太正常吗？&rdo;

&ldo;不用问得如此艺术，&rdo;她很开朗地笑着说，&ldo;您不就是想问谁像凶手吗？&rdo;

袁池血会意地一笑，我也在一旁咧了咧嘴。

&ldo;说心里话，我倒觉得何宇娜不像往常那么热情了，也许她最近工作有些不顺吧。

别人都还是老样子，我不觉得都有什么成熟的地方。

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我相信这一点。

&rdo;

我的笔在记录本上唰唰唰地驰骋着，那些狂草的文字就是所谓&ldo;人性探索之旅&rdo;的足迹。

&ldo;您在看影碟的时候离开过吗？&rdo;

唐楠一边优雅地扇着扇子（其实空调表现得很好）一边慢悠悠地回忆着：&ldo;好像是在十点一刻的时候我的未婚夫打手机给我，我在卫生间里接了十几分钟。

&rdo;

&ldo;恕我冒昧，&rdo;袁池血欠了欠身，&ldo;您为什么要到卫生间里去听电话？是因为电视的声音开得太大吗？&rdo;

&ldo;也不完全是，我打电话时不愿意被人听到，无论电话的内容需不需要保密。

&rdo;这位贵族小姐底气十足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习惯。

&ldo;您后来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do;说来也怪，袁池血今天问话的语气越来越客气，好像我们不是在寻访一个犯罪嫌疑人，而是在采访一位当红的国际巨星。

&ldo;没有，谭琳什么时候死的我们都不知道。

&rdo;唐楠回答的声调越来越高，我甚至能觉察出颐指气使的味道。

&ldo;还有谁出去过吗？&rdo;袁池血依然彬彬有礼，毫无警察的职业作风。

&ldo;十点钟我看见刘子菲出去了，她一直说自己很饿，所以很可能去厨房了。

不过她呆的时间很长，要有二十分钟。

黄雪云也总是跑来跑去，肯定是出去了，也许还不止一次。

别人我就不好乱说了，我看电视的时候很专心，不太注意别人。

&rdo;

&ldo;那么说如果有人上了二楼您也不会知道？&rdo;

&ldo;当然，您也见过何宇娜的家。

客厅是独立设计的，自成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