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对不起，你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知道为什么，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吗？是因为，在一段感情的最后，我们都变成了对方，我已经变成了那个以前的邹雨，而你，你变成了以前的林启正。

&rdo;

我不语。

他进一步坚持：&ldo;心瑶说了，现在整个江家是由她管理，她原本就没有打算打理，哪怕我跟她离了婚，她还是愿意将江家的集团跟我的兼并，她只是做个名义上的董事……&rdo;

我不能够相信，那样得一个女子，在面对自己的爱情时，能够拿出这样大的勇气，她想来是比我更清楚，她是想要拿她的爱，来赌一赌这个男人的决心，我不能够相信她竟然输了。

然而我并不想赢。

&ldo;启重和其他两个弟弟不会再对我有任何威胁，我已经是林家的话事者，我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rdo;林启正叨叨絮絮地说着。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ldo;启正，当初我爱上你，并不是爱上那个有朝一日可以独立横行的你，我爱的是那个隐忍的你，哪怕带着伤痛，脸上仍然一副无坚不摧，不是现在的你。

&rdo;

他怔了一下，神情严肃地说：&ldo;现在的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一切。

&rdo;

&ldo;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rdo;

&ldo;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邹雨！

&rdo;想来是我得态度让他发了火，他隐忍得声音里面带着我完全听得出来的怒意，&ldo;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在用刀片，划过我从未治愈的手上的伤，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将你抱在怀里。

&rdo;

&ldo;你的手……&rdo;触目惊心。

&ldo;有一次，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我喝着酒，根本不知道刀片刮进去多深，后来心瑶回到家看到我，将我送进医院，但还是晚了一步，我的左手已经没有办法着力。

&rdo;

&ldo;启正，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可以，是我不能！

&rdo;

&ldo;为什么不能？邹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果你……&rdo;

&ldo;不要再说了。

&rdo;我止住他。

&ldo;可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在一起？为什么？邹雨，为什么……&rdo;

&ldo;启正，不要再说了，即便我们在一起又怎么样，即便我们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过个十年，我和你还是要在多个场合争吵不休，你太强，我也太强，我们都没办法接受太弱的对方，可如果你不是林启正，如果你不是林家的二公子，没有这些如果，我也不会爱上你，可我爱上你，我也没办法让自己变成那个我讨厌的自己，我们何必把对方逼到绝路，留个彼此的印象，哪怕到时候回忆，嘴角都是笑着，而不是哭着，那不是很好嘛？&rdo;

&ldo;为什么你要去想这些？&rdo;

&ldo;难道我可以不想吗？我可以吗？&rdo;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声音满是沧桑：&ldo;也许，你说得对，我不应该逼你，到现在，我仍知道你爱着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rdo;

&ldo;谢谢。

&rdo;我紧咬着牙关，扣出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