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精彩阅读苹果小说网
桂晚一下就明白,这两人不是侯爷所派,且他们怕侯爷起疑探查,所以要借她的手证明她的宝儿死得干净又无害。
她握着沈鹊白颤抖的小手,温声唤道:“宝儿啊。”
沈鹊白依偎着她的腿,呵出冷气,试图从此刻起就做那只张开翅膀罩住桂树的小鸟。
他说:“嬷嬷,你把信写给他们,走。”
“傻宝儿,我答不答应,他们都不会让我走,更不会让我活着。”
桂晚背对着男人蹲下身来,同沈鹊白对视,她语气很轻,又很重,砸得沈鹊白耳蜗尖锐疼,“宝儿,记着,嬷嬷可以死,你或许……也逃不掉,但我们不能悄无声息、‘明明白白’的死。”
这老妪温缓了一辈子,眼睛被温柔的雾霭蒙了大半,这会儿竟冒出惊人的火光。
但你听听,她说的什么傻话。
沈鹊白的小脑袋还没转过来,面前的老妪突然转身朝男人扑去,她像团怒烧的火,袖中的窄薄菜刀狠狠捅入男人的肚腹。
血泼了她一脸,洗掉她害怕的眼泪。
所有人都惊了,她抽出来,又是一刀捅进去,剁排骨似的发狠,男人的肠子飚出来,掉在沈鹊白脚前的雪画上。
沈鹊白手脚发麻,在那一瞬间几乎要后仰晕厥。
另一个男人也反应过来,大骂一声就要上前抓她,她猛地站起来,火往上烧,胡乱挥着血淋淋的刀,嘶吼道:“谁要杀我宝儿!”
她挥着刀追着男人,疯子似的替沈鹊白砍出一条路。
沈鹊白从阶上栽下去,连滚带爬地往院门的方向冲。
男人要追过来,被她嘶吼着挥刀拦了回去。
她好像要把嗓子都哮出来。
沈鹊白摔在门前,额头撞得通红,他眼前昏暗了一瞬,两只手却使劲扒拉着门栓,奋力拉拽。
他知道,他们住得偏僻,要跑出去才能喊人救命!
嬷嬷在他脑子里烧得旺盛,他冰冷的手被磨出尖锐的痛,但它还有力气,要拼命、拼命打开这扇门——
门外还站着两个男人。
“还他妈是两个硬货。”
右边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伸手掐住沈鹊白的喉咙,猛地将人掼到雪地上,后头那人重新关上院门。
男人拽着翻白眼的沈鹊白一路拖到院中,阴狠地看向桂晚。
沈鹊白趴在雪中急促地喘息,口水糊了脖子,像条吐舌的幼犬。
桂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有几手武功,轻而易举地打飞了菜刀。
菜刀乱飞,砍到左边的桂树,桂晚被一脚踹中小腹,惨叫着摔趴在地。
男人踩着桂晚的左手,“这信,你写是不写?”
桂晚手骨剧痛,她抬起脸,半张血色,半张雪色。
她看向沈鹊白,心比身子痛,“今日……我死,来日、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