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你明白最好。

&rdo;荣淇略略消了气，又冷笑道，&ldo;肯定还有别的，一并说了吧，省得生二茬气。

&rdo;

&ldo;我也不是很相信……&rdo;其实这个才是让卫璞纠结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荣淇的表情，&ldo;有流言说，当年您和皇考两情相悦，这个，那个，未婚，那什么，后来皇考猝亡，乃诈称己子为姬妾之子，好占据大义……&rdo;

荣淇的脸颊抽了抽，感觉自己一年山居生活修炼出来的淡定从容正在灰飞烟灭，恨不得手撕了编谣传谣的人。

&ldo;无稽之谈！

&rdo;

她怒极反笑，手指敲着桌子，声音又快又急，听得人牙齿发酸：&ldo;这些人怎么不去写话本呢？真是屈才！

&rdo;

卫璞低下了头，心里感到又酸又甜。

本来以他的智商和对荣淇的感情，是绝不至于中这种明显的计的，只是一关系到荣淇的事，他就乱了阵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亲自向她求证才好。

得到她亲口否认，他一方面觉得无比的丢脸，一方面又无可救药的觉得甜蜜。

处在这样的心绪中，他死死的低着头，生怕被她看出不对来。

荣淇误以为他有怀疑，不想他产生误会，难得耐心地解释道：&ldo;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而且对谁都能这么说，我们之间绝无男女之情。

你信是不信？&rdo;

&ldo;我信你，我当然信你。

&rdo;卫璞的声音带了一丝不对，他扑到荣淇的膝头，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她的腿上，姿态依恋，声音哽咽，&ldo;我自小没娘……&rdo;

他说不下去了，肩膀微微抽动。

荣淇抚了抚他的脑袋。

-

龙康二十四年，荣淇病重。

这年的冬天不是很冷，房内只笼了一个火盆，荣淇倚在床头，连日衰颓的精神转好了些，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这不祥的预兆让所有人心头恐惧。

已经长成了不逊于其父的俊美青年的卫璞站在她的床前，强忍泪意。

&ldo;别做出这副样子啦！

人谁不死呢？&rdo;荣淇笑看着他，眼神里有骄傲，还有难得一见的温柔，&ldo;就剩这么一会儿啦，你就高高兴兴的，叫我看了也安心。

&rdo;

卫璞是从来不会拒绝她的，闻言忙咽下喉间的哽咽，硬挤出一丝笑容来。

&ldo;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