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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席枫明白了罗飞的用意,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言语中更多了几分自信。
&ldo;睁开眼睛吧,&rdo;他用手掌在涂小猫的额头轻轻地抚了一下,&ldo;看看头顶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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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小猫睁开双眼,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他终于看到了那些温柔闪烁的光点。
&ldo;啊,我看到了‐‐&rdo;他惊讶地赞叹道,&ldo;多么美丽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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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里面有一颗最亮的星星,你找到它了吗?&rdo;
&ldo;是的,我找到了,它就在那里。
最亮最大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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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是你的家乡,你的星球。
现在飞碟正向着那个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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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秒钟的沉默之后,涂小猫轻声说了句:&ldo;我要回家了……&rdo;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同时也是那么的平静,就像是个即将入睡的孩子。
尾声
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地像是老天爷在啜泣一般。
涂连生的墓地被打开了。
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子添加进来,陪着墓地原先的主人一同安息。
&ldo;我应该谢谢你,&rdo;萧席枫对身旁的罗飞说道,&ldo;谢谢你让他体面而又平静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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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轻叹了一声:&ldo;你知道吗?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一天真凶落网,我一定要问问他,你有什么资格杀死那么多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这个世界?可是当我站在涂小猫面前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没资格对他提出这样的质疑,因为并不是他背叛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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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rdo;萧席枫眯着眼睛问道,&ldo;你心中的情感最终还是战胜了你所坚持的法律原则?&rdo;
&ldo;或许……是吧。
&rdo;罗飞的眉头颤动了一下,他似乎被这个问题戳中了痛处。
萧席枫看出了什么,沉默片刻之后他问对方:&ldo;你的失眠症怎么样了?&rdo;
罗飞苦笑道:&ldo;还是离不开药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