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说了太多话，江立只觉眼前发黑，不过身体状况足以支撑着他说出最后的猜想：&ldo;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人，那所有的违和感全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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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商眨了眨眼：&ldo;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rdo;

江立叹了口气：&ldo;果真没关系的话，你现在是想干嘛？&rdo;

玄商抬起头，靠近江立的脸，鼻尖若有似无地碰在一起。

半晌，他颇有些苦恼地说：&ldo;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人类，唯一一个，可是他们都要抢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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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们……&rdo;

&ldo;那个脂粉味很浓的女人，家里的南威和南宫祈，隔壁家的小女儿，送你莲花荷包的女人，那些争权夺利的人，甚至你的父母。

&rdo;玄商眼中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哀伤，&ldo;我很难过，你那么在乎她们。

我知道也许都杀光了你会不高兴，但是没有他们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rdo;

&ldo;所以你决定把我绑起来绑一辈子，还是想带着我走？&rdo;仰面躺了一会儿，江立感到力气恢复了一些。

玄商很认真地问：&ldo;你愿意跟我走吗？&rdo;

江立&ldo;咳咳&rdo;地笑了两声，语调轻松地说出恐怖的话：&ldo;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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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商不生气，他只是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明白。

&ldo;为什么呢？你明明不开心，平平静静地待在这个小山村里不开心，无限接近掌控别人生死的统治者也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坚持呢？&rdo;

闻言，江立倒是愣了愣。

没想到玄商能看出他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最亲近的父母都相信他是一心要脱离官场，南威和南宫祈也相信他追求着平静生活，玄商却领会到，他根本不满足于此。

&ldo;你懂什么是开心？&rdo;

玄商摇头，他确实不懂。

&ldo;那你有喜欢的东西吗？&rdo;

玄商想了一会儿，说：&ldo;雪，昆仑山顶的雪。

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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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叹道：&ldo;你看，你以前耳不能听，目不能视，但仍然有喜欢的东西，我却没有。

你明白吗，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那么无聊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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