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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亭子间炮制“革命理论”
的北一辉虽也主张限制私人资本,雇主和雇员之间利润均分,抑制藩阀财团,但他的“革命”
依靠的不是工人,而是军人。
他生拉硬扯地将日本军人说成是“有兵卒素质之工人”
,主张成立与俄国十月革命工兵代表苏维埃类似的“工兵会”
,让最有组织、最有战斗力的在乡军人成为改造国家的骨干力量。
于是他在国家主义与军国主义之间搭上了一块方便的跳板。
后来有人说北一辉的理论好像在日本的旧米酒瓶中灌进了马克思主义的新酒,其实说反了。
他是在马克思主义的酒瓶中灌进了日本的旧米酒。
他说:“如马克思,虽生于德国,然而系无国家而只有社会之犹太人,故其主义虽首先并非筑基于国家而是筑基于社会之上,但若我日本作为社会组织而有所求时,则唯见国家。”
所以“社会主义于日本即成国家主义”
。
他的服务对象不是具体的哪一个阶级,而是抽象的国家。
于是他的国家主义与西方未曾谋面的伙伴一样,很快变成不折不扣的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1919年,是世界法西斯运动收获颇丰的一年。
该年5月,墨索里尼在意大利组织“战斗的法西斯”
;该年9月,希特勒在德国加入“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
;同年9月,北一辉在上海完成《国家改造案原理大纲》。
当俄国革命刚刚成功、德国革命正在进行、中国革命行将开始之时,法西斯主义也不约而同,在西方与东方同时呱呱坠地了。
法西斯主义若要生根,必须凭借危机。
日本正因出兵西伯利亚和“米骚动”
面临空前之危机。
贫困,日本人才伟大,他们又能忍耐;物价无止境地上涨也罢,喝喝开水稀粥照样活。
啊!
逍遥自在呀!
吃南京米又挨南京虫咬,住在猪圈般的房子里;尽管选举权也没有,说是日本国民也自豪。
啊!
逍遥自在呀!
膨胀,膨胀,国力膨胀,资本家的横暴膨胀;俺老婆的肚子膨胀,贫困也更加膨胀。
啊!
逍遥自在呀!
这是一首1918年在日本流行的民谣。
南京米即中国运去的米。
南京虫即臭虫。
这首民谣传唱很广,是此时期日本两极分化、官僚腐败的真实写照。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日本政府以解救各国战俘和收回协约国战争物资为借口,出兵干涉新生的苏维埃俄国。
此事大大激发了日本的野心,大正天皇和内阁已经在讨论将东西伯利亚并入日本的可能性了。
结果事与愿违。
刚刚出兵西伯利亚,国内就发生了“米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