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

&rdo;顾憬献停下脚步:&ldo;给你个东西。

&rdo;

他从口袋掏出那只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模一样的两只男士婚戒，跟陆其琛手上那款不大一样，他道:&ldo;婚戒人家都只卖一男一女，没办法，只能买两只一模一样的了，我不是不想你继续戴那只，但是吧，那只没有我的。

&rdo;

他握着陆其琛的手，把无名指上他戴了近六年的戒指轻轻摘了下来，低声道:&ldo;那枚戒指你只买了一只，其实你想过，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对吧?但是你又隔三差五去吃龙虾饭，所以是很希望我快点回来的对吧?现在这戒指有一对儿了，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

&rdo;

那只戒指在陆其琛手上戴了很久，春夏秋冬不曾卸下来过，已经有一条不算太深的印子了，顾憬献用大拇指在那印子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掏出新的戒指，给他郑重其事地套上去，就好像婚礼时交换戒指的仪式一样，虔诚而温柔。

顾憬献抬头，看着陆其琛泛红的眼眶，把戒指盒塞进他手里:&ldo;新郎新郎互换戒指。

&rdo;

陆其琛低头，捏紧了手里的盒子，也给他把戒指套在指上，然后执起他的手，在戒指和他手指相接的地方印下一吻。

&ldo;是不是我们现在接了吻，就算是礼成了?&rdo;顾憬献看着手上的戒指，笑问。

陆其琛没言语，把他拉进怀里轻轻吻了过来。

&ldo;顾憬献。

&rdo;陆其琛头一次叫出这个名字，平平无奇的三个字，没什么起伏的语调，顾憬献却听得心里一颤。

&ldo;我想听你唱歌，就那首《泮水》。

&rdo;陆其琛握住他得手继续往山上走。

&ldo;得嘞。

&rdo;顾憬献笑笑，张嘴就来:&ldo;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

&rdo;

顾憬献停顿了一下，正准备再来一遍，陆其琛却已经开口继续了:&ldo;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元龟象齿，大赂南金。

&rdo;

陆其琛的声音很好听，这是顾憬献在没看到他脸的时候就有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