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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以为小狐丸这个节骨眼上还想搞事,但对方只是掏出一把梳子。
认出这是很久以前自己送给他的梳子,审神者心里百感交集。
他居然一直留着。
这代表什么呢?
&ldo;可以请您,&rdo;他有些犹豫地斟酌着语句,似乎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要求会不会被答应&ldo;再为小狐打理一次皮毛吗?&rdo;
他说完,抬眼看向审神者,眼里满是哀求和渴望。
审神者没想到居然是件事,他点点头:
&ldo;好、好啊。
&rdo;
小狐丸走过来,在他身前坐下,顺从地垂下头,任月色在发丝上倾落银色的光。
审神者看了一眼被交到手中的梳子,几道裂纹昭示了它的陈旧。
他叹了口气,动作温柔地帮小狐丸梳理起来,正如过去他们之间难得的安静时光。
&ldo;这梳子太旧了,扔了吧。
&rdo;审神者说完,感受到对方身体明显一僵。
&ldo;我下次送你一把新的,好不好?&rdo;
他弯着眼笑,迎上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到里面呈现出一种类似失而复得的震惊和喜悦。
&ldo;我们以后,也可以好好相处的吧。
&rdo;
审神者将梳子还给他,轻轻拥抱了他一下,算是做了个约定。
他转而拾起那把太刀,再次望向小狐丸:
&ldo;你真的不出去?&rdo;
&ldo;小狐想记住。
&rdo;
就当做是对小狐的惩罚。
深吸一口气,审神者将刀刃送入自己的胸膛。
刀很凉,血液温热。
终于结束这一切了,审神者闭上眼睛,感到一阵安心。
小狐丸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
审神者抬眼望去,他的视线已经很模糊了,实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不过他猜那一定是严肃到了可怕的程度。
&ldo;好啦,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带你去万屋买梳子……&rdo;
他听到对方极轻地应了一声。
口中开始有大量鲜血溢出,他张开嘴,发出的都是有些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