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失却了话题，谁都没有开口，各自的心思在北风呼曳中缓慢的交缠。

&ldo;姐姐来找过我，告诉了我很多事。

&rdo;

靳知远的反应却让她措手不及，桃花般的眼角挑起，似乎熠熠生辉，又似乎带了挑衅：&ldo;是么？&rdo;

靳知远只是笑：&ldo;我知道你不是同情我。

可就算不是同情，我也不需要。

&rdo;依然是那样倔强的止住语气，缄默的望着远处漆黑的海。

他不清楚姐姐到底对着她说了什么，然而唯一可以安慰的，很多东西，连姐姐都只是模糊的清楚。

父亲给他的最后一个电话，还是慡朗的语气，似乎大石落地：&ldo;所有的材料我都上交了，总算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rdo;那时自己很开心，回家的心情都迫切了一些。

然而转瞬却叫他看见满地血泊中的两人，其中一个他那样熟悉，他的头皮发麻，竟连急救电话都记不住。

然后是那些风言风语，冷暖炎凉的世态，不过短短的三四天，他一一尝遍。

他没法将这些全部说出来，对他而言，五彩斑斓又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已经结束。

只能在在褪去稚嫩的痛苦中急速的成长。

而悠悠不能，她适合一个阳光灿烂的糙原，眉眼灿烂的寻找她自己的幸福。

他淡淡的转身：&ldo;知道就知道吧。

悠悠，不用觉得愧疚，那天晚上，你是该对我发泄。

&rdo;

悠悠在原地跺了跺脚，忽然笑得有些调皮，去拉他的衣袖：&ldo;愧疚？那些话我想骂你很久了，我不是来找你道歉的。

&rdo;

笑容晶莹得像是缓缓打旋坠落的雪花，靳知远一时间觉得贪恋，再也板不起脸来，嘴角微笑：&ldo;我送你回去。

&rdo;

&ldo;哎，我的牙套摘了，你发现没有？&rdo;她想起那时候去摘牙套，寝室其余的三个人浩浩荡荡的陪着她，王医生边拆边随意说了一句：&ldo;咦？施悠悠，以前陪你来手术的男生呢？好久没见了。

&rdo;恰巧钳子在牙齿上磕了一下，悠悠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王医生有些手忙脚乱，连声说对不起。

他当然是发现了，如今已经洁白整齐的牙齿，任谁都会说漂亮。

靳知远笑：&ldo;对啊，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rdo;

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唯有嘴唇，大约是冻的缘故，浅浅一抹嫣红。

他就伸手轻轻扶住她的长发，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

只是流连在唇齿间的深吻，气息缠绵交错。

悠悠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触及的他的味道，有淡薄的烟糙味和清浅的酒气，他一再的贴近她，脸上的肌肤相触，激点的温度，温暖而柔软。

吻了很久很久，连时间都一再沉沦，靳知远忽然记得，以往他只敢浅浅的吻她，生怕碰到她的牙套。

慢慢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又放开她，他微微喘气：&ldo;对不起。

&rdo;可双手尤轻轻的环住她，不忍放开。

悠悠怔怔的看着他，脸颊带了蔷薇色，瞬间心情辗转复杂，有久违的羞涩，却也滑过淡淡的失望。

为了化冰的缘故，如今满城的撒工业盐。

雪夜路上人少，多数车子速度又慢，主要路段的交通状况都是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