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要问你们。

&rdo;声音冷得浸了冰。

车中再次沉默。

李道右手松散地搭着方向盘，手背布满细细碎碎的伤口，另一边膀子被人袭击，疼痛难忍，手臂自然垂落。

&ldo;谁有话要说?&rdo;

他目光从内视镜中一一扫过，&ldo;老纪?&rdo;

纪纲与他对视，摇了摇头。

&ldo;小伍?&rdo;

伍明喆一脸茫然，脑袋摇成拨浪鼓。

李道正了正方向盘，又看许大卫：&ldo;你呢?&rdo;

许大卫不语，目光躲闪。

李道双目再次盯回前方，微偏着头，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阴沉的情绪里。

刚开始他语气还算平和，淡淡道：&ldo;行程路线就这几个人知道，你没说，我没说，都没说……&rdo;顿了顿，李道猛地砸向方向盘，鸣笛声撕破长空，他声音一字大过一字：&ldo;难道郭盛他妈的本事通天?有千里眼?有顺风耳?&rdo;

李道很少动怒，一旦发火，让所有人都胆寒。

车厢静得只剩风声，李道切齿：&ldo;别他妈让我跟你们动手。

&rdo;

许大卫：&ldo;我……&rdo;

&ldo;放!&rdo;

他挺大一个块头，夹在伍明喆和纪纲之间，缩着膀子，愣是让李道这声吼吓得抖了下。

&ldo;杜广美给我打过电话。

&rdo;

他这句话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半晌，纪纲无声叹气，伍明喆往他胳膊上擂了一拳：&ldo;你跟她有联系?&rdo;

他低声：&ldo;小孩子家家，少掺和。

&rdo;

李道偏头看了眼窗外，嗓中讥讽地哼出一声，轻点着下巴：&ldo;卜远那晚?&rdo;

&ldo;……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