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用难过，现在宗教狂热已经消退了，恢复科学研究也提上了议程。

田教授打算继续对意识消失问题的研究‐‐&rdo;

&ldo;没用的。

&rdo;纪冰打断他，语声充满了哀伤，&ldo;科学鼹鼠会已经死了，不，应该说我们知道的科学已经死了，自从我们踏入虚空纪的第一天开始。

&rdo;

韩方颇为意外，&ldo;纪师姐，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rdo;

&ldo;我早该发现的。

&rdo;纪冰凄然摇头，&ldo;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吧，你知道sl吗?&rdo;

&ldo;sl……穆斯林?&rdo;

&ldo;不，是arssciencelaboratory，火星科学实验室，2012年8月在火星着陆的一个探测器。

&rdo;

&ldo;嗯，听说过。

&rdo;韩方点点头，虽然只是虚空纪之前几个月的事，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三年前了，不明白为什么纪冰提这个。

&ldo;火星科学实验室是研究火星的地质和气候的探测车，每天都会通过电波向nasa传送信息资料，直到今天。

当然，在虚空纪，每天接收的信号都会不断重复。

&rdo;

&ldo;这是自然的。

&rdo;韩方说，仍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ldo;虚空纪以后，天下大乱，自然也没有人管它了。

不过在世界大战后，时间教兴起之前，大概200多天的时候，nasa的科学家打算做一个实验，远程操纵sl去附近的一个山丘，采集一些岩石样本。

这个时候火星距离地球有两个天文单位，信号传送大约16分钟，不算太长。

sl收到了信号，并且向着该山丘前进。

但是诡异的事发生了，在它发回的照片里，最初几张还比较清楚，但是很快就越来越模糊，最后居然是一片空白!&rdo;

&ldo;怎么会?也许是nasa的接收天线坏了?&rdo;

&ldo;后来仔细检查过相关设备，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如果让sl去以前的几个地点，又可以收到清晰的照片，但是那几个方向就是不行，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rdo;

&ldo;这么说，好像是碰到了时间循环的边界一样……&rdo;韩方沉吟着说，&ldo;难道火星没有进入虚空纪?&rdo;

&ldo;这就是没法解释的地方!&rdo;纪冰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ldo;我们每天都能收到sl从火星上发射来的信号，而且精确地重复，正如虚空纪的一切自然事物一样，就好像整个宇宙都在虚空纪中循环。

再想想，如果火星没有进入虚空纪，那么很可能太阳也没有，但是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太阳，否则人类早就完蛋了。

&rdo;

&ldo;这么说，虚空纪只包括地球系统在周而复始地跳转，对宇宙的其他部分都无效?不，这也说不通，或许……&rdo;韩方打了个冷战，&ldo;……或许整个世界都是虚拟的……&rdo;

他想起了上次和马宝瑞的对话。

&ldo;所以你该明白，为什么我说科学死了。

在这个根本非现实的虚拟世界里，科学不可能存在。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