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念知道在观念上，她跟她妈还是有距离，在她妈那个年代，进入一家企业，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一辈子，直到退休，就像她妈，甚至连职位都没变动过。

牛念决定不再跟她妈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她自己也是被丁秋月影响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无论换工作，还是换恋人，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晚上的时候，牛念还赶了会儿工作，大风的项目已经顺利展开，新客户转交给丁秋月那一组，还有几个小活儿，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就让何云专心对应大风。

去年年底没发奖金，今年是不是能拿到年中奖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

☆、07

一大早牛念刚到公司就听到一个新消息：老板娘陈女士要正式到公司上班了。

牛念用手指拢了拢头发，用皮筋重新扎好马尾。

&ldo;念念这条连衣裙前年买的吧，我记得当时只剩下这件白色的了?&rdo;何云端着咖啡过来，先展示了自己在服装方面无与伦比的记忆力，然后问：&ldo;你这是起晚了?&rdo;

牛念眼睛有点红，点了点头说：&ldo;昨天晚上干活到一半，电脑突然自动升级，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说，之前做的东西全没了、全没了。

&rdo;她摊开手，手心握着瓶眼药水，一脸文字都无法描述的悲伤。

何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说：&ldo;我懂，我懂。

&rdo;

&ldo;听说了吗?&rdo;丁秋月端着豆浆凑过来，&ldo;老板娘要来上班了。

念念你眼睛怎么了?&rdo;

牛念正专心致志地滴眼药水。

就听何云说：&ldo;不是要来，是已经来了。

她现在在老多办公室呢。

&rdo;

丁秋月说：&ldo;你们猜她能坚持几天按时到岗?我赌一个礼拜，押一袋豆浆。

&rdo;

何云说：&ldo;能按时来三天就不错了。

&rdo;

牛念滴完眼药水觉得好些了，有气无力地坐正，说：&ldo;只要她不想当然地指手画脚，随便她怎么出勤。

哎对了，&rdo;她又问，&ldo;她不是还有家服装店还是饰品店的吗?&rdo;

丁秋月说：&ldo;彻底关门了。

她跟老多说不想在家里吃白饭，让老多养，所以要自立，要工作，要自己挣钱。

&rdo;

何云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了，牛念觉得一定是今天滴眼药水的姿势不对，怎么眼角一个劲儿地抽。

她问：&ldo;老多怎么说?&rdo;

&ldo;感动呗。

&rdo;丁秋月说，&ldo;感动得要什么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