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泉早已习惯，对此并不在意，嘴上念着她：&ldo;还是这儿好，我跟我们病房那几个病友都熟了，再换个新环境，我可能还习惯不来呢。

&rdo;

姚寒露没说话，推着他的轮椅，在走廊尽头又折返，将刚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ldo;姚远呢？怎么又没跟你一块儿来？&rdo;

她垂眸，帮姚泉理干净肩头一点灰尘，回他：&ldo;他那所学校管得严，最近准备一模，抓得更紧了，周日都没见他们休息。

&rdo;

说起来也很奇怪，原本以为姚远为了派出所那事，会跟她冷战一段时间。

谁知道，那事后不久，他就先向她服了软，近来比起以前，听话不少。

她有一次为找以前的教材回家，见他坐在客厅里写卷子，还吓一跳。

他这突然改变的原因，她没去深究，只是自那以后两人都不再提那晚的事，默契地都暗暗将它揭了篇。

倒是叫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姚泉见她一副闷闷的样子，察觉出不对劲，抬头问：&ldo;怎么了？看你这一脸愁的，是不是要毕业了，压力有点大了啊？&rdo;

姚寒露摇头，过会儿又点头，反复好久，才说：&ldo;是也不是吧。

&rdo;

&ldo;还有别的烦心事？&rdo;

她静了会儿，沉思许久，后说：&ldo;爸，我想出国。

&rdo;

&ldo;噢‐‐&rdo;姚泉表情没变，只点了点头，说，&ldo;出国好啊，是该去外面见见世面‐‐想去哪个国家啊？&rdo;

&ldo;英国吧。

&rdo;

&ldo;英国？&rdo;他念着，在口中确认，&ldo;英国好啊，跟你学的专业对口，你也能去进修进修。

&rdo;

姚寒露有些犹豫，&ldo;嗯，我是挺想去的，只是‐‐&rdo;

她们院跟英国几所合作院校的交换名额下学期就能批下来，她想好了，如果路与一定会去瑞士，那她想争取一下这个交换名额。

都在欧洲，来往照顾也没想象中那么不便。

&ldo;想去就去啊‐‐怎么啦，放心不下老爸啦？&rdo;姚泉听出她的顾忌，笑着说，&ldo;你放心，不是还有姚远在嘛。

&rdo;

不提他还好，提起他就要发愁，她道：&ldo;姚远年纪小，又不懂事，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你？&rdo;

&ldo;我是想，如果我真的出国了，我想送你去疗养院，那边有护工照顾，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rdo;

姚泉拍了拍她搭在他肩头的手，&ldo;傻姑娘，你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所以才活得这么累。

&rdo;

&ldo;你不能时时刻刻都为别人想的，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喜欢，你认为你的选择是对的，那你就去做。

&rdo;

&ldo;老爸有自己的命，是好是坏，老爸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