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国想起贺芳梅告诉过他，陈姐是下岗女工，为了过日子，连二三十块钱的旧电视都卖了，就这样一个可怜的年轻女人不但被他无辜杀害，直到现在他还胡言乱语说她的坏话，王立国不禁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曲宝源吼道：

&ldo;人已经被你无辜杀害，你没有一点悔过，还要诬陷她，你这个不是人的畜生！

&rdo;

曲宝源顿时蜷起身子，像是被晒化的一堆烂泥无声无息，只是那双小眼睛里还有两粒荧火一样的微光躲藏着。

&ldo;你给我说实话！

&rdo;

他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ldo;跟她几天，她没进超市，没进商店，到晚上就回家。

星期六前半夜，地摊喝两瓶啤酒，喝一点白酒，半夜，从五楼缓台上六楼，阳台，她在南屋睡觉，不知道咋想的，拿锤子砸死她，砸在脸上，脸上。

待不到仨小时，不知为啥不想走。

给她身上擦血，她家真他妈穷，没啥好摆的，找到两个烂苹果、西红柿，把啤酒瓶子给她插进下边，给她四颗梅花，给我四颗红桃……&rdo;

&ldo;为什么把啤酒瓶子插进被害人下身？&rdo;

曲宝源摇摇头不说话。

&ldo;你为什么给她四颗梅花、给自己四颗红桃？&rdo;

曲宝源喘着粗气不说话。

&ldo;上次为什么是三张？这次为什么是四张？&rdo;

曲宝源一脸的得意。

&ldo;下次是五张吗？&rdo;

曲宝源身子一颤，烫着一样。

&ldo;我看过你的画，你为什么特别喜欢红色和黑色？因为红色是鲜血，黑色是黑夜是死亡，对吗？&rdo;

曲宝源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王立国，好像看见了死神。

&ldo;你在现场拿走了什么东西？&rdo;

曲宝源反应迟缓，所有的问话都要想一想才能回答：

&ldo;一块手表，黑的旧的，不知啥牌子。

&rdo;

&ldo;现在在哪？&rdo;

&ldo;杨老师楼下，沙箱，埋的。

&rdo;

&ldo;还拿什么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