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呲着牙，他就是混口吃的容易吗，这种闹鬼的地方他傻了才继续呆着!

&ldo;贫道、贫道只是有事……&rdo;

林染打断他的话：&ldo;我便直说了，林府昨夜发生了什么想必道长也是清楚的，无论是真是假，道长接下来该怎么做呢?&rdo;

虚无眼珠一转，咳嗽一声：&ldo;大小姐是要问驱鬼的事情对吧?事到如今，贫道也不瞒着大小姐了，其实贵府里的孽魂不止一个!&rdo;

林染一挑眉：&ldo;哦?&rdo;

&ldo;贫道今早确实、确实是想离开，这是因为……哎，说来惭愧，贫道法力低微，一只勉强可以，可如今又多了一只，贫道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即便背负骂名，也比丢了性命好是吧。

&rdo;

林染还是一个字：&ldo;哦?&rdo;

虚无抹了抹额头上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渍，继续说道：&ldo;让大小姐看笑话了，这事确实丢人，但是、但是贫道也是无能为力啊。

&rdo;

林染终于开了口：&ldo;道长无能为力，我倒是有些法子可以试试，不过还需要道长的配合。

&rdo;

&ldo;配合?&rdo;虚无一愣，随即&lso;嘿嘿&rso;笑了两声，试探道，&ldo;不知大小姐需要贫道配合什么?&rdo;

&ldo;很简单。

&rdo;林染笑的越发无害，目光却是截然相反的冷意，&ldo;六年前的闹鬼事件，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虚无愣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到林染会忽然提到六年前的事情，一时反应不及：&ldo;六年前……大小姐怎么会忽然问起六年前了?&rdo;

&ldo;这道长不用管，只需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

还是说，说不得?&rdo;

&ldo;也、也不是说不得。

&rdo;虚无坐回去，抚着胡子垂着头，&ldo;六年前的时候吧，那个时候贵府请了贫道来，也是为了驱鬼一事……哎，时间久了，贫道也不记得多少了，只记得那时候那个孽魂还不是很厉害，贫道对付它没有花大多功夫就做成了。

&rdo;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ldo;一点细节都记不得了?&rdo;

&ldo;哎呀。

&rdo;虚无深吸一口气，摇头叹息，&ldo;真是不记得了。

&rdo;

不到黄河不死心!

林染抬头，透着窗户看到已经大亮的天色：&ldo;那我给道长一点提示可好?&rdo;一侧头：&ldo;凝玉。

&rdo;

凝玉点了点头，转身从后面的椅子上拿出一叠纸，林染接过一把扔在虚无前面：&ldo;三年前，惠州张大员外，宅子里进了邪祟，你去了，化名太陵，做法收了三百两;一年前，灵州黄大人，府邸闹鬼，你去了，化名无上，做法收了五百两，可惜，后来被人识破，你逃了，最后身无分文，无路可走之下回到了长安，因为你知道，在长安只要去找柳氏，以六年前的事情相要挟，她一定会给你银子!巧的是，林府正好出了事，于是柳氏又找上了你来做这场戏。

我说的对吧?虚无道长……啊，不对，应该叫你太陵或者无上?&rdo;

随着林染一句句话吐露出来，虚无背上的冷汗就一层层的往外冒，直到林染问完最后一句，他背上的冷汗几乎将那件黄黑道袍染湿。

他捏着薄薄的几张纸，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纸上写的远比林染说出来的还要多，一件件事无巨细，把这六年间他做过的事基本全部详细列了出来。

虚无目光颤动着，忽然一闪身，朝着门外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