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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坐在一把椅子上。
心理学家朝茶几走去。
&ldo;喝点儿咖啡吧?&rdo;
&ldo;那就来点儿吧。
&rdo;
本&iddot;戴维倒了两杯咖啡,递给丹尼尔一杯,然后在丹尼尔的对面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他上身穿一件袖口已经磨破了的衬衣,下身是灯芯绒长裤,卷着裤角,没有穿袜子。
他的头发有点乱,胡子也需要修理一下了。
看起来他就像一个正在度假的大学生,不修边幅,甚至可以说有点邋遢,根本不像个医生,但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
实际上,本&iddot;戴维是个学术天才,二十七岁就成了军队心理治疗机构的负责人,二十九岁就成了教授。
丹尼尔想,他只不过是怎么舒服怎么穿罢了。
&ldo;好了、我的朋友,&rdo;本&iddot;戴维微微一笑,然后在椅子里坐正,晃了晃肩膀,&ldo;我不知道我能告诉你些什么。
&rdo;
&ldo;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
&rdo;丹尼尔从公文包里取出验尸报告和案件摘要递给本&iddot;戴维。
然后坐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等本&iddot;戴维看完这些资料。
&ldo;好了,&rdo;本&iddot;戴维快速地溯览着资料,过了一会拾起头,&ldo;你想知道些什么?&rdo;
&ldo;你认为为什么凶手每次总是把尸体擦得干干净净的?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rdo;
本&iddot;戴维往后坐了坐,翘起二郎腿,用右手梳理着头发。
&ldo;和每次一样,开始之前我得提醒你,我们现在纯粹是推测,它很可能是错的,明白吗?&rdo;
&ldo;我知道。
&rdo;
&ldo;首先我认为病理学家们分析得很对‐‐凶手试图避免留下证据。
其次我认为这可能是一场力量游戏,这二者之间并不矛盾。
通过杀人之前的一些行为和最终随心所欲地摆弄尸体,凶手试图展示自己的力量,他自我感觉就像上帝一样,无所不能。
噢,尸体是怎么摆放的?&rdo;
丹尼尔想了一会:&ldo;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被很小心地放在那儿。
&rdo;
&ldo;当你看到第一具尸体时,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rdo;
&ldo;洋娃娃,一个被撕坏了的洋娃娃。
&rdo;
本&iddot;戴维点了点头:&ldo;对,我猜就是那样。
这些受害者确实可能像洋娃娃一样被用过了。
&rdo;
别讽刺我。
我警告你‐‐
&ldo;以克服他们在现实中的痛苦和幻想。
美术家、作家和作曲家都是在同一动机的驱使下创作的。
每个人都想像上帝一样,这就是创作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