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愣住了，肩膀狠狠地撞在墙上带来的疼痛都没顾得上认真体会。

&ldo;你说什么?&rdo;他猛地转过头瞪着二盘。

&ldo;我说你那条破狗老子吃了!炖了一锅!&rdo;二盘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往馒头跟前儿走过去，&ldo;都他妈吃闲饭的，养着有他妈什么用!&rdo;

二盘抬腿往正往后躲的馒头身上踹过去的时候，项西吼了一声，扑到了他身后，对着他脖子后边儿一胳膊肘砸了上去：&ldo;谁他妈让你吃我的狗了!&rdo;

项西知道自己这一扑比拿鸡蛋往石头上磕还任性，二盘跟座塔似的，每次往他身边一站，他都觉得滚滚沙石遮天蔽日。

不过他还是扑上去了，然后在下一秒被二盘抓着胳膊从肩头飞出扔在了地上。

他被摔得有点儿晕，今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再被这一摔，眼睛都花了，看着馒头的腿都一边儿长了……

二盘这一摔没解气，过来又往他腿上一脚跺了上去。

项西张了张嘴，没能喊出声。

太疼了，这一瞬间传来的疼痛让他只剩下了倒在地上喘的力气。

二盘还想再来两下，馒头抱住了他的腿，沉默地咬着牙没松劲。

&ldo;操!&rdo;二盘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正要再骂的时候，平叔从17号里走了出来，他看了平叔一眼，停了手。

&ldo;烦不烦?&rdo;平叔手里端着茶壶，声调不高地说着，&ldo;这条街你家的啊?也不嫌丢人，打自己家孩子打这么狠，出息!&rdo;

这话说完，平叔冲馒头抬了抬下巴：&ldo;扶他进去。

&rdo;

馒头赶紧过去想把项西拉起来，项西脚刚一用力就皱着眉一屁股坐回了地上，馒头伸手想摸摸他的腿，被他挡开了：&ldo;别碰，疼。

&rdo;

&ldo;断了?&rdo;馒头声音有点儿哆嗦，大概想起了当年自己被踹坏的腿。

&ldo;不知道。

&rdo;项西咬牙攀着馒头的肩站了起来，腿在短短这点时间里已经感觉到了肿胀，没骨折才见鬼了。

馒头馋着他往屋里走，经过平叔身边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ldo;平叔，这得去……医院看看。

&rdo;

&ldo;折了?&rdo;平叔看了项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