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哈利说，&ldo;但你希望是约恩的，对不对?&rdo;

&ldo;你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因为强暴你的人是约恩。

&rdo;

客厅静了下来。

哈利屏住呼吸，听见她倒抽一口气，过了很久才呼出来。

&ldo;你怎么会这样想?&rdo;玛蒂娜的声音微微颤抖。

&ldo;因为你说事情发生在厄斯古德，当时在那里会强暴女人的男人并不多，而约恩&iddot;卡尔森正好是这种人。

罗伯特床上的血来自一个叫索菲娅&iddot;米何耶兹的少女，昨天晚上她去了罗伯特的公寓，因为约恩命令她去。

她按照安排，用她最好的朋友罗伯特之前给她的钥匙开门进去。

约恩强暴她之后还打了她一顿，她说他经常这样做。

&rdo;

&ldo;经常?&rdo;

&ldo;索菲娅说，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约恩第一次强暴她，地点是在米何耶兹家，当时她父母不在。

约恩去她家的理由是要检查公寓，毕竟那是他的工作，他也有权力决定谁可以继续住在里面。

&rdo;

&ldo;你是说……他威胁她?&rdo;

哈利点了点头：&ldo;他说索菲娅如果不听他吩咐并保守秘密，他们一家人都会被逐出公寓，送回克罗地亚。

米何耶兹一家人的命运都掌握在约恩手里，索菲娅只好乖乖就范。

这可怜的女孩什么都不敢做，但她怀孕之后必须找人帮忙，找一个值得信赖、比她年长、可以安排堕胎又不会问太多的人帮忙。

&rdo;

&ldo;罗伯特，&rdo;玛蒂娜说，&ldo;我的天，她去找罗伯特帮忙。

&rdo;

&ldo;对，虽然索菲娅什么都没说，但她认为罗伯特知道让她怀孕的人是约恩，我也这么认为，因为罗伯特知道约恩以前强暴过别人，对不对?&rdo;

玛蒂娜默然不答，只是蜷曲在沙发上，收起双腿，双手抱住裸露的肩膀，仿佛觉得很冷，或想原地消失。

玛蒂娜再次开口时，声音十分微小，哈利仍听得见莫勒的手表嘀嗒作响。

&ldo;当时我十四岁，他做那件事的时候我只是躺在那里，心想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穿透天花板，看见天上的星星。

&rdo;

哈利聆听她讲述那个厄斯古德的炎热夏日、罗伯特和她玩的游戏、约恩谴责的眼神阴沉中带着妒意。

那晚屋外厕所的门打开之后，约恩手持罗伯特的折叠小刀站在门外。

她被强暴之后一个人留在厕所里暗自哭泣，身体疼痛不已。

约恩径自走回屋子。

没想到不久之后，外面的鸟儿就开始歌唱。

&ldo;但最糟的不是强暴本身，&rdo;玛蒂娜语带哭腔，但双颊仍是干的。

&ldo;最糟的是约恩知道他用不着威胁我，我自己就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知道我就算把撕破的衣服拿出来当证据，并且取信于人，我心里也会永远怀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罪恶感将如影随形，因为这关乎忠诚。

我身为总司令的女儿，难道要用一个毁灭性的丑闻把父母和整个救世军拖下泥沼?这些年来，每当我看着约恩，他都会用一种眼神看我，好像是说：&lso;我知道，我知道事后你害怕得无声颤抖、哭泣，不敢让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