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床的马奶奶也冲她摆手，一头白发，蓬松地顶在头上。

护工也被盛情邀请，婉言谢绝后，把安眠的药放在马莲床头：&ldo;您二位晚上少吃，不容易消化。

马奶奶，您明早要去医院做检查，记着空腹。

&rdo;

&ldo;好好。

&rdo;马莲笑眯眯点头。

护工问：&ldo;晚上这会儿咳的厉害吗？还有没有咯血现象？&rdo;

&ldo;一两次吧。

&rdo;

护工安慰：&ldo;您也别太担心，也许还是支气管的毛病。

&rdo;她想了想，弓身把马莲手中的碗筷接下来，哄孩子似得细声慢语：&ldo;我看啊，您还是别吃了，这么晚，不好消化。

&rdo;

马莲舔舔嘴唇，眼睛看着被拿走的瓷碗，意犹未尽。

护工又问：&ldo;那明早有家人陪着去医院吗？&rdo;

&ldo;我自己就行。

&rdo;

护工点点头，再三嘱咐，才端起托盘出去了。

人走后，陈英菊又摆手：&ldo;丫头，进来啊。

&rdo;她拍拍驰见大腿：&ldo;快去，给你同学盛一碗。

&rdo;

驰见却没动，目光还停留在她脸上。

李久路半侧身子倚着门框，不好意思的摆摆手：&ldo;别麻烦了奶奶，我晚餐吃很饱……&rdo;

屋中传来冷笑：&ldo;很饱？&rdo;

李久路目光微动，看向他。

&ldo;喝风喝饱的？&rdo;

他这么一说，李久路更不敢进去了。

驰见见她杵着不动，脸色又黑沉几分。

她扶着门框，将话题转向马莲：&ldo;您身体不舒服吗？&rdo;

&ldo;老毛病了，最近喘得厉害。

&rdo;

久路有一段儿时间没过来，所以很明显发现她的变化，她突然形容枯槁，像生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