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见靠回墙角，低声：&ldo;旁边还有几根。

&rdo;

她又赶紧拨两下。

驰见看着她那副样子，忽然笑了笑，小声问：&ldo;你晚上喝多少？&rdo;

&ldo;不到两瓶。

&rdo;

&ldo;这就醉了？&rdo;

&ldo;有一点儿。

&rdo;久路说：&ldo;可能跟遗传基因有关吧，我爸妈都不太能喝。

&rdo;

驰见点点头：&ldo;现在醒酒没有？&rdo;

吹过冷风，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飘忽感，不适已经减轻很多。

久路说：&ldo;醒了。

&rdo;

&ldo;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rdo;他忽然道。

&ldo;阻止什么？&rdo;

驰见说：&ldo;就我揍马小也的时候。

&rdo;

久路顿了下，想起胡同中那一幕：&ldo;你下手也有点儿狠。

&rdo;

&ldo;狠吗？&rdo;他头压低：&ldo;心疼了？&rdo;

久路垂下眼&ldo;嘁&rdo;了声。

&ldo;知道我那时候想什么吗？&rdo;驰见冷哼一声，低沉着嗓子：&ldo;当时你要真敢上来拦我，我就……&rdo;

&ldo;怎么样？&rdo;

驰见望着她那双干净的眼，忽然间气势就没了，软声说：&ldo;我就不管你了。

&rdo;

这期间，水温越来越高，雾气先是凝结在上空，然后慢慢向下扩展，镜子更模糊，墙壁上挂满水珠，整个卫生间都云山雾绕。

这样的气氛配上他那种语调，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久路没吭声，挪开眼，弓身调温度。

卫生间的环境逼仄又潮湿，折腾了一晚，冷热交替，现在衣服还黏在身上，久路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