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多年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虽说男人早起是容易有反应，但秦琢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比较冷淡，甚至是禁欲的，季秋从没碰到过他醒来后一会儿了还这样的。

空气停滞了大概三秒，季秋先扔下被子转身出了房间，秦琢看着她逃跑时一闪而过的红透的耳廓，突然觉得闷了一天的心情好了许多。

然后深呼吸，勉强压了压身下的冲动，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下来的时候管家正好上完早饭，两人坐在餐桌前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秦琢先开口：&ldo;昨晚怎么不回消息？&rdo;

季秋让自己勉强回过神来，不去想刚才那一幕：&ldo;不知道怎么回。

&rdo;

她拐着弯说他的句号不明所以，秦琢吃了几口，才说：&ldo;你最近和别人走的很近。

&rdo;

季秋：&ldo;对。

&rdo;

&ldo;上次你没回答我，是那个人吗？&rdo;

他提起上次微妙的，不欢而散的那次，季秋头一直低着，不想撒谎，也不想回答。

&ldo;我以为你会和我说说。

&rdo;秦琢见她沉默以对，眼神不易察觉得沉了下去，开口说，&ldo;我们是朋友。

&rdo;

季秋深吸一口气。

&ldo;是，我在尝试和他交往。

&rdo;

捏着刀叉的手一紧。

秦琢突然就记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梦。

耳边的她还在说：&ldo;之前喜欢谁都不重要了，我不像你，可以喜欢一个人坚持那么久，我想放过自己，去尝试一个新的人。

&rdo;

梦里，她叫他起床，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

被他拖到床上，亲吻，逐渐向下。

阳光洒在被褥外面，里头却是一片濡湿，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ldo;没有告诉你，是觉得也没必要特意说，佳楠姐最近出了很多事，你估计也没有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rdo;

女人的语气不冷不热，可在梦里，是黏腻的，纵容的。

他当时起床后为什么一直没有缓下来，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