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北被噎了下，无话可说。

周生生眯眸看着前面正在献唱的人：&ldo;诶，儿子，你昨天为什么要打那个人？&rdo;

难得地，秦湛北不出声了，他垂下头去，被帽檐遮住的眼睛泛起一阵冰冷。

&ldo;算了，不问你了，跟你说个笑话吧。

&rdo;周生生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ldo;我们初中那会刚流行智能手机，然后就有个傻-逼吧，他开了飞行模式把手机从二楼丢下去，你猜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rdo;他配合地问了句。

&ldo;因为他以为飞行模式会让手机飞起来啊，哈哈哈！

&rdo;

秦湛北没笑，前面够着脖子听的几个同学倒是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ldo;诶，周生生，说一下你的前男友吧，让我高兴高兴。

&rdo;秦湛北大拇指抚着裤缝凸起的线头。

周生生拉下了脸：&ldo;说他干什么？扫兴！

&rdo;

&ldo;你们怎么分手的？&rdo;

&ldo;还能怎么？那时候年纪小，被家长发现了，他没勇气承担，我也没有，后来他就转学了。

&rdo;

周生生说得风轻云淡，但那时候的确是刻骨铭心，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等回头来看，还不是小事一桩。

&ldo;那你呢？喜欢过谁吗？&rdo;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的地上，秦湛北双手撑在身后，略微仰着身子看向广袤无垠的夜空：&ldo;以前没有，现在有。

&rdo;

&ldo;哦。

&rdo;周生生觉得她的心塌了一块。

&ldo;好了，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咱们去集合，集合完毕就可以回去了。

&rdo;陈教官拍拍手，开始招呼大家。

主席台上的总教官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瓢泼大雨，人群开始骚动，他三言两语结束集合，所有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寝室里，刘多不停打着喷嚏：&ldo;第一天军训就这么坎坷！

&rdo;

周生生吸着鼻涕，拿吹风机吹头发，一不小心调到最大档，断电了，她只好认命地下楼找寝室阿姨开电，跟阿姨再三保证没有锅以后才得到准许。

她回去的时候班主任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姑娘。

老马说：&ldo;转走了一个，正好你们寝室有空位，这是我们班新来的特长生，学跳舞的，以后大家要互帮互助。

&rdo;

他身后的姑娘走到前面来，长发飘飘，浅笑盈盈地打着招呼：&ldo;你们好，我叫米娅，以后希望大家多多照顾。

&rdo;

刘多低声嘀咕了一句：&ldo;特长生怎么不去特长班来我们班干什么？&rdo;

小草莓伸手拐拐她胳膊，示意她别说了，刘多撇撇嘴，等班主任一走立马翻身上床玩手机。

米娅从兜里翻出零食分给她们每个人，然后走到周生生面前打招呼：&ldo;hi，又见面了，上次输给你心服口服。